明年就是皇上第三回南巡,主子借着在江南举足轻重的安宁大人的力,正好儿可以趁机复宠;终究皇上南巡可不是每年都有的事儿,最少中间也要隔着五六年去,那就更不是两年可比的了。
主子连两年都等不了了,那就更等不及那五六年去。故此明年的南巡,怕是主子唯一的复宠良机了。
乐容想到这儿,也是忍不住暗自叹息主子必定更是明白明年这个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意义,故此这回安排的事儿,才都是发了狠一般,当真用足了心气儿去了。
回到寝宫,乐容亲自伺候忻嫔卸掉钗环,见忻嫔心情甚好,这便也含笑道,“主子这回的一箭双雕之计,当真是绝妙。便是愉妃都没想到,就更别说围场里那些人了。”
忻嫔矜傲地耸了耸肩,轻嗤一声儿,“终究永璇的福晋是尹继善的闺女。我若直接说就是冲着她去的,凭皇上的脑筋,我倒怕皇上会直接想到我这儿来。终究我姐夫与尹继善的宿怨,皇上比我还清楚。”
“所以我才先找了郭贵人这张挡箭牌,主动跟愉妃说要帮她除掉身边儿这根钉子去。总归事儿是从郭贵人这起的,便是皇上或者其他人怀疑这其中有人安排,却也只能往郭贵人身上去想,猜测与郭贵人有利害冲突之人;便是有人要猜,也只能猜到愉妃身上去,愉妃便又成了我的挡箭牌。”
“我啊,可跟郭贵人向无往来,更无恩怨。故此这事儿便是怎么都联系不到我这儿来我借着郭贵人这张挡箭牌,叫那庆藻狠狠儿地吃了这回亏去,这便自然够尹继善忧心去了。”
“只要将尹继善的心给拴住,叫他没工夫只盯着我姐夫去,那我姐夫在江苏,自然便通行无碍了。”
后头几天,陆续从围场返京的途中,每日按站来报永璇和庆藻的行程。
待得永璇护着庆藻回到了京师地界,再有两日就可回宫时,愉妃还是特地从圆明园回到宫里去迎着了。
忻嫔一场安排已经完毕,接下来只能静静等着皇上回銮,其余倒也做不了什么。
这般便有些百无聊赖起来,这日却不意接了通禀,说九福晋递牌子,要进院子来请安。
虽说一时想不通九福晋进园子来是做什么,可是一听九福晋也要来见她,忻嫔倒是打心眼儿里欢喜,忙吩咐乐容和乐仪好好儿预备下九福晋爱用的饽饽,且伺候八公主舜英的嬷嬷们,仔仔细细替八公主打扮一番。
九福晋来的那天,忻嫔自是早早儿就预备好了,待得九福晋进来行礼,忻嫔忙亲亲热热拉住了手,“早听见九福晋的喜信儿了,九福晋这是又为忠勇公诞下了一位格格吧”
忻嫔说着拉着九福晋的手,左右打量,啧啧有声,“瞧瞧,九福晋如今更见富态,当真是有福气极了真是叫人羡慕”
九福晋也是含笑,“奴才家小女满月那天,也收到了忻嫔主子的赏。奴才当时也不便进园子来谢恩,如今这可算出了月子,能自由走动了,这便早早儿递牌子进来给主子们谢恩呢。”
忻嫔悄然挑眉,目光细细逡巡九福晋,“傅九爷与九福晋的孩子,便是孝贤皇后的内侄女儿、舒妃的外甥女;同时还是和嘉公主的小姑这便与咱们皇家千丝万缕着,宫里的主位们自然也都在意。”
“小格格满月那日,便是宫内有些主位没在京里,但是我知道她们也都预备下了赏赐,给小格格为贺呢。不说别人,舒妃自然是头一份儿的礼;其余皇后、令贵妃的礼自然也都是少不了。”
“九福晋今儿进园子来,既然是特地递牌子进来谢恩的,可是皇后、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