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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卷78、点将不如激将(毕)(2/5)
我就担心,这次的事儿原本就不是冲着郭贵人来的;反倒是冲着庆藻来的。”

    “冲着八福晋来的”玉蕤也吓了一跳,“可是丢了性命的,却是郭贵人啊若是冲着庆藻来的,难道不应该是处心积虑坏了庆藻的性命去么”

    “你如此问,这便也是所有人相同的疑问,”婉兮眸光寂寂,“这便也正是那人这算计的高明之处。”

    “丢了性命的是郭贵人,那么便是有人调查,也只能从郭贵人身上去找疑点,这便能安全地避开庆藻去。而郭贵人恰好是与世无争之人,便是从郭贵人这边来查,怕也是查不出什么来,于是查着查着,这件事便只能渐渐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到了最后,人们便也只能接受这件事是一场意外罢了。”

    玉蕤咬住嘴唇,向婉兮更贴近些,低声问,“姐是怎么觉察到,这事儿是冲着庆藻来的”

    婉兮垂首,“你想,一个女孩子刚刚成亲,尚未来得及养儿育女。那这会子对这女孩儿怀有恶意之人,什么法子才是最解恨的”

    玉蕤一惊,脸色已是发白,“那自是伤了庆藻的根基去,让庆藻无法生养”

    婉兮闭上眼,缓缓点头,“庆藻坠马,腰腹自然受伤最重。这会子虽然还不敢断言,可是至少那人的目的,已然达成了一半儿去。”

    玉蕤杏眼圆睁,半晌也是说不出话来。

    良久,玉蕤方恨恨道,“可不是从那受惊发疯了的马背上掉下来,可不是坏了女子根基的最方便的法子去”

    “令贵妃这是怎么话儿说的来的最晚不说,来了也只在一旁站着,袖手旁观。”

    婉兮与玉蕤正说着话儿,冷不防皇后那拉氏带着伊贵人走了过来。

    出言,便是不善。

    婉兮忙给玉蕤递了个眼色,这便收起了话茬儿,蹲身请安。

    那拉氏走到近前,面上冷笑不减,“这倒叫我不由得回想起当初纯惠薨逝那会子。那时候儿的令贵妃你啊,忙前忙后不说,便连纯惠寝殿里的镜子,都是你亲自动手用红布给裹了的;甚至,连纯惠身上那块压着魂灵儿的玉佩,也是你亲手给挂上的。”

    “怎么今天轮到了郭贵人这办大事上,令贵妃却什么都不管了,还躲得远远儿的哎哟,是不是因为郭贵人只是个小小的贵人,比不上纯惠的位分高,这便叫令贵妃你看不上啊”

    “还是说,因为纯惠是汉女,跟你流着一样儿的血;而郭贵人却是八旗蒙古的格格,故此不当成姐妹来看呢”

    此时此刻,若不是郭贵人刚刚薨逝,婉兮真想冲着那拉氏那张脸笑出来。

    好容易相安无事了这些日子,婉兮又何尝不知道这位皇后娘娘不是就此肯安生了,只是等着机会,暗地里憋着坏水儿呢。

    这回郭贵人薨逝,她晚来一步,可让这位皇后娘娘抓住了把柄去,终将那股子坏水儿都倾出来了。

    婉兮抬眸望去,目光从那拉氏脸上滑开,落在那拉氏身边儿的伊贵人面上还有,那拉氏背后,那些出自蒙古的宗室福晋,或者是嫁到蒙古去的公主、格格们的面上。

    此时是皇上木兰行围的途中,皇上下旨明日就要行围,故此这个时候儿前来朝觐的、随驾的,自然都是蒙古各部的福晋、格格们。皇后娘娘这会子当着这些蒙古的福晋、格格们,故意说她不在乎出自蒙古的郭贵人,当真是将这坏水儿都使在了刀刃儿上。

    她们面上皆露出了不豫之色,皇后娘娘的目的达到了。

    婉兮的心反倒沉静下来。

    再不像当年刚进宫的时候儿,还是个十四岁的孩子,便在诸如此类的场合之下,总还是想强调自己虽说是汉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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