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已是找了语瑟去。奴才试探了她几句,她便已是羞红了脸,看样子自然是愿意的”
忻嫔微微扬眉,“哦你是如何与她说的”
乐心便笑,“奴才自是先捧她,说她长得俊俏,虽然是庆妃主子的妹子,可是相貌更在庆妃主子之上。更何况年轻呢,这便又是庆妃主子比不了的。奴才一口咬定,语瑟将来必定是当娘娘的命。”
“奴才又说,庆妃主子既然都能无子而封到妃位去了,那语瑟将来说不定有更高的造化,说不定还能封到贵妃去呢”
忻嫔轻嗤了一声儿,“她活心了”
乐心笑道,“她哪儿是活心了,她是根本就没死过心啊。她进宫是干什么来了,她那颗心自然是早就有的。”
“奴才便逗她,问她庆妃主子难道没向皇上举荐她去么她当时面上便黯然下来,说庆妃主子从她进宫第一天起,就警告她要安分守己”
忻嫔终于微微含笑,“果然。那庆妃自是更顾着令贵妃那头儿,唯恐这个妹子给她裹乱。”
乐心道,“那语瑟都委屈得掉了眼泪呢,虽然当着奴才的面儿拼命忍着,可是奴才与她分手的时候儿,奴才悄悄跟在她身后走了一段儿,瞧见她已是抹眼泪了。”
忻嫔缓缓舒一口气,“办得好。下回你便可以与她点过话儿去,就说我愿意抬举她。端的只看她识不识抬举,值不值得我抬举了。”
乐心便也舒心一笑,“主子放心,奴才明白该如何说。终究此时后宫里,除了皇后主子之外,主子是唯一能与令贵妃分宠的主位。主子膝下的两位公主,可都是在令贵妃开始诞育皇嗣的几年间,双璧生辉一起分宠的。”
“若说这宫里还谁有本事从令贵妃那将皇上的心给揣摩透了,那也唯有主子了。只要主子肯提点一句,那便是那语瑟的造化了。她想得宠必定是都想疯了,庆妃却压着她,她一听主子愿意抬举她,她便必定没有不答应的”
“那就好。”忻嫔一颗心终于重归平静,“此次秋狝,我能不能复宠都不要紧。总归,时机还没成熟。不过不用急,我复宠的那一天,必定已然不远了。”
后宫众人猜归猜,皇帝总归还未正式下旨。
因要处理与鄂罗斯勘界一事,皇帝七月三十日暂且回宫去一天。待得八月初一日从宫中重返圆明园,正式的谕旨已然颁下。
身怀六甲的婉兮,赫然在列
别说六宫哗然,便是婉兮自己得了消息都傻了。
当晚皇帝忙完了过来,一进门儿就乐。
他都不用想,都能知道婉兮急着问他,都集成了什么样儿。
酒膳摆上,玉蕤亲自带着玉蝉两人端着炕桌送到炕上来,伺候皇帝和婉兮在炕上自在地用酒膳。知道婉兮与皇上有太多体己话要问,两人这便撂下桌子,都没在地下站着侍膳,就赶紧笑眯眯地蹲礼告退闪出去了。
婉兮这会子挺着大肚子,便是坐着都不方便坐直,后腰得垫着枕头去呢,这便更没办法为皇上侍膳了。皇帝倒是不在意,自己端过碗筷来,含笑瞟着婉兮,“你坐着,爷伺候你。”
婉兮咬着嘴唇,“不用爷伺候爷就赶紧说,为何要这般示下就行。爷要是还不说,那奴才就什么胃口都没了。”
皇帝这会子倒是无比轻松了,更不着急,优哉游哉地耸耸肩,径自夹了一个“鸭子馅儿提褶包子”,垫着小碟子,就直接送到婉兮嘴边儿了。
他倒是全然放下了皇帝的身架子,只柔声哄,“尝尝这提褶包子呗放心,这不是肥鸭子做的馅儿,是用的老鸭子。老鸭子凉血,便是这八月地吃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