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纯贵妃的纯、令妃的令、舒妃的舒、婉嫔的婉等,都是独一无二的含义。”
“只是你们当中,倒有几个人的封号,是如出一辙的。”
婉兮静静走回座位坐下,静静听着皇上的下文。
皇帝目光扫过在场几人,唇角轻轻勾了勾,“愉妃的封号愉、忻嫔的封号忻、慎贵人的封号慎以及已经薨逝了的怡嫔的封号怡。”
那拉氏陪着笑,“我虽说汉学的造诣跟皇上根本没法儿比,可是这几个汉字我却还是识得的。这些都是心字旁,都是描摹心境的字呢。”
纯贵妃便也跟着道,“皇后娘娘说的正是。愉与怡字、忻字,皆是和悦、喜乐之意;慎字为真心二字,也是恭谨、真诚之意。”
婉兮坐下,目光与语琴稍稍一撞。
语琴便也悄然一笑,想起当年愉妃刚因为生下永琪而从“海贵人”晋位为“愉嫔”,不但晋位而且有了封号时,当时的那拉氏就气得跳脚,还说过那个“愉”字根本不是“喜乐”,而是古时所通“偷”字,讽刺永琪是愉妃当时“偷来的孩子”。
皇帝朝那拉氏和纯贵妃点头笑笑,“解的不错。这几人,都是朕心上的人。”
皇帝的话说得有些没头没脑,叫众人听了心下也是各有滋味。
皇帝却没做什么解释,说完这些,就与皇后吩咐了十月初二起,一系列召见、赐宴布噜特今柯尔克孜使者的事儿,这便起身离开了。
便连那拉氏都叹了口气,“皇上并未就舜华之事给示下,那咱们就也先别急,再等等。总归这会子皇上还有国务要忙,待得皇上忙过这阵子,皇上自然会给个定夺。”
出了“天地一家春”正殿,语琴和颖嫔等人都拉着婉兮,长舒了一口气。
“真是叫我们狠狠捏了一把汗去也亏你做事认真,这珠子都是你自己亲手搓出来的,能确保万无一失的,才能叫这次化险为夷。”
婉兮却笑不出来,“我当初哪儿能想到,这珠子能惹出这么大的事儿来。若是早能料到,我都不做了。”
婉嫔缓缓走来,也是叹息,“瞧见了吧这宫里的人心,永远超过咱们的度量之外去。便是咱们自以为都进宫这么多年了,什么没经过,却也还是依旧有防备不到的地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