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恨,你要这么害我母女你怎么对我都还罢了,你为何这么狠心去害我的舜华,啊”
婉兮直直站着,没闪没避。
忻嫔眼看指甲都要挠到婉兮面上,伦珠冲出去死死一把抱住了忻嫔的腰去,将她推开。
这事儿便是刘柱儿等成年太监都不方便做,而玉蕤等官女子也没这个力气,还是伦珠这样儿既是男孩子,有力气;又是年岁小,不犯什么忌讳的,这才方便。
忻嫔没想到自己竟然是被个小孩儿给推开的,愣住盯了伦珠几眼,咬牙切齿道,“哪儿来的野小子、昆仑奴”
伦珠只是静静盯了她一眼,“野奴才这会子并未张牙舞爪,倒不知野在何处”
婉兮急忙踢了刘柱儿一下,刘柱儿如梦方醒,一把将伦珠给扯回来,挡在身后。
果然,忻嫔一个大嘴巴扇了过来,虽晚了一步,没扇到伦珠脸上;却结结实实扇在了刘柱儿脸上。
刘柱儿顺势倒地,手刨脚蹬,翻了白眼儿。
忻嫔倒一时给吓住了,也暂且忘了要张牙舞爪,只呆呆盯着地上的刘柱儿。
纯贵妃终于由四公主扶着走过来,缓着气儿道,“忻嫔,你闹够了么这儿是皇后的寝宫,便是皇后不在京里,你一个嫔位,也该学着对中宫心存敬畏”
“舜华出了事,咱们都是当姨娘的,谁心下不疼可是总归这事儿还要等到皇上、皇后回銮来,才好定夺。终究这事儿谁该担责,舜华究竟是怎么去的,这些不是你或我便能看得清楚、说得算话的,那得是皇上和皇后来做主“
“你今儿便是心痛,咱们都明白;可是你也不该什么都没查清楚,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这么对令妃去你别忘了,令妃还是你的上位,你只有行礼请安的份儿,如何有胆子张牙舞爪去抓挠”
纯贵妃停顿,喘了口气,“宫规森严,以下犯上者,请廷杖都不为过。忻嫔,只是这会子念在你身为本生额娘,心下难受的份儿上,我便与令妃替你说这句情。”
纯贵妃缓缓走过来,拍了拍婉兮的手,“令妃,你诞育九公主刚刚满月,身子还没完全养好,不宜生气,更不宜惊动。忻嫔方才所为,当真不可饶恕。”
“只是,你好歹念着她的心下也难受,这便饶过她吧。”
婉兮静静点头,“纯姐姐说的是,我看在纯姐姐和舜华的面儿上,不与她计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