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旧人是朝廷的罪人,是皇上下严旨要追缉的人”
祥贵人膝行,一路爬到那拉氏面前,一把扯住那拉氏的衣袖,“皇后娘娘,您要做主啊倘若那哈萨克锡喇就擒的一天到来,多贵人难道不会为了给那哈萨克锡喇报仇,蓄意行刺皇上”
那拉氏也倒退一步,瞪圆了眼望住多贵人。
“多贵人你这会子若想叫皇上和咱们都相信了你,你便好歹将哈萨克锡喇的藏身之地禀明才是”
多贵人抬起头来,已是脸如死灰,“妾身是真的不知道。”
婉兮小心扶着肚子,虽说已是一口气梗住,却还是忍不住出声,“皇上,主子娘娘,妾身记得多贵人的阿玛宰桑根敦仿佛是乾隆二十一年内附的。那会子宰桑根敦带领家人、部落百姓一同东归而来,途中还曾遭遇乌梁海劫掠皇上都说,甚为可悯。”
“那也就是说,从那会子始,多贵人已经随着她父亲一同东归而来,已然是与哈萨克锡喇仳离了一个女人,终究在东归朝廷和丈夫之间,选择了东归朝廷啊,皇上”
“而此时,多贵人早与那哈萨克锡喇仳离两年之久,她如今人在京师宫中,她如何还能有半点来自哈萨克锡喇的消息,又如何还能猜到哈萨克锡喇这样的亡命之徒逃向何处去呢”
多贵人霍地回首望住婉兮,眼中的泪终于滚滚而下。
一个性子耿直、不善言辞,更还没有适应后宫争斗的女子,之前一直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这一刻,终于能将委屈随着泪水流淌而下。
祥贵人则盯着婉兮,暗中咬牙切齿。
她又是高声一笑,“是么令妃娘娘此时怀着皇嗣,还这样尽心尽力替多贵人开脱,妾身觉着这样被蒙在鼓里的令妃娘娘,才真是甚为可悯呢”
祥贵人虽跪着,可是头却高高扬起,目光冰冷,却亮得刺眼。
“如果皇上、皇后娘娘、令妃娘娘不相信,尽可到多贵人寝宫去搜”
“若能搜到多贵人私藏哈萨克锡喇的旧物,或者信件,那便可证明了妾身所说之话去;若搜不到,那便是妾身多想了,妾身也愿意向多贵人磕头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