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这汉学造诣终究要逊色一筹。便是看见了词儿,也难免给记错了的便是相近的音,这世上也并非唯有端慧皇太子那一个琏字”
那拉氏说着扬眉冲语琴一笑,“果然都是他们谢家人,个个儿都是最擅长咏雪的。便如那谢道韫说雪是未若柳絮因风起的;这谢灵运干脆洋洋洒洒写出这么一大篇雪赋来,他们谢家这样的江南士族高门,却没想到反倒与雪这样有缘。”
语琴福身深礼,“主子娘娘才学高华,妾身方才班门弄斧了。”
婉兮在旁瞧着,也忍不住为语琴这样的急智而心生激赞。
那拉氏果然更是欢喜与孝贤皇后、慧贤皇贵妃、纯贵妃等人比起来,她汉学方面的粗陋的确始终是心上之痛,无法与皇帝说辞论画;甚至都比不上皇太后。
皇太后闲暇时,还偶尔写汉诗自娱呢。
那拉氏这些年,尤其是当了皇后之后,私下里也没少了用些力气。谢道韫那段著名的故事,她也好歹是耳熟能详。这会子便用上了,且用得正是时候。
那拉氏瞧语琴这样心悦诚服,自是面上也绷不住喜色,便朝忻嫔道,“你日后,倒可多与庆嫔习学习学。便不是为了你自己,也该为了两位公主。所谓琴棋书画,你总得让两位公主都多少懂些。”
忻嫔恼得拍案而起,盯着语琴笑,“哟,庆嫔今天真是有备而来啊,连书箱子都带来了看来庆嫔昨晚儿上便都没睡,就预备今儿怎么替十四阿哥往回圆这个字儿呢吧”
语琴淡淡扬眉,“虽有皇后娘娘的口谕,可是我瞧出来了,忻嫔并不听从。”
“我猜猜,这会子忻嫔心下怕还在腹诽,我说的不对,是不是”
语琴不慌不忙,又从书箱子里拿出另外一卷书来,“既然忻嫔都说了,我连书箱子都带来了,那我还得再多掏一本书出来,为我方才的话,做个佐证。”
语琴将第二卷书特地送到忻嫔面前打开,“这篇啊,是宋代范成大的惜交赋,里头写得明白佩轇轕之连璐兮,戴陆离之高冠。忻嫔你年轻,眼神儿好,你告诉姐妹们,这里头是琏璐,还是连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