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叶听了就吓了一跳,赶紧冲上前去。
“主子这又是要做甚主子管那十阿哥怎么死的呢,主子难不成还要替舒妃讨什么公道去”
婉兮也被说得笑了。
“你别着急,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了我只是说我想知道十阿哥是怎么死的只是为了那个孩子想而已。”
玉叶这才松一口气,“吓死奴才了。主子不是那么想就好”
“终究这会子,舒妃在这宫里已是众叛亲离,没人再搭理她了。主子没的还要为她寻一个答案的。”
婉兮摇头,“我不是为了她。我只是自己心下有这个疑问。”
既然宫里关于皇嗣的争斗不会止歇,那她就得学会保护自己的孩子。若有一天自己真的有了孩子,她便得知道从何入手。这便更要知道每个夭折了的皇嗣,终究死于何因。
婉兮挑眸望毛团儿,“十阿哥是三月间说又百日咳复发的吧你去侧面问问,三月间宁寿宫可有生人”
毛团儿去了,玉蕤小心问,“主子是怀疑宁寿宫c”
婉兮点头,“便是怀疑,咱们也不能叫外人知道。终究那宫里住的是温惠皇贵太和裕贵妃。”
玉蕤吹书想了想,“主子叫毛团儿去查宁寿宫的生人也就是说主子也不信是宁寿宫里的两位老主子有牵连。”
婉兮点头,“她们两位都是什么身份温惠皇贵太妃已经年过七旬,她有何必要跟自己重孙子辈的小皇子过不去而裕贵妃当年就是以小心翼翼,护着和亲王避过与咱们皇上争夺储位的嫌疑,她最是小心不过,如何能这么莽撞去”
“如若有事,必定来自外部。”
玉蕤皱眉,“可那是宁寿宫,是太妃宫,便是皇上都不便随意出入。更何况是外人”
婉兮眸光悄然一转,“可是总有些本不是外人的人,如今却是外人了。e”
玉蕤心下便也哗啦一亮,“主子是说,那嫁出去的”
婉兮竖起手指来,叫玉蕤噤声。
玉蕤心下便也更明白了些,“如此说来,怕还是与凝芸的事有牵连。”
婉兮轻轻垂下头来,“我也觉得,怕是如此。”
毛团儿回来报,说宁寿宫里没有外人来过。
说今年开了宫门的一次,就是三月间裕贵妃从和亲王府回宫,和婉公主亲自送回来。
“便是和婉公主和身边伺候的太监、女子,从前也都是宁寿宫里的老人儿。说句不好听的,若将来和婉公主薨逝,这些女子和太监还得回宫来呢,不属于额驸家下人口。”
婉兮便瞟了玉蕤一眼。
果然是“并非外人的外人”。
婉兮便问,“和婉公主是从小在宫里抚养长大,她身边儿的女子和太监,你好歹眼熟”
毛团儿答是。
婉兮点头,“叫人在宫外小心观察着些,看看那几个女子和太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
七月十五那天,毛团儿便来回报,说和婉公主身边儿一个太监,散尽这一辈子的积蓄,在寺庙里蠲了一块地。
七月十五正逢中元节,又是佛家的盂兰盆节,在寺庙里蠲块地,本是再平常不过,不会有人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