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皇上竟然这样痛快就答应了。婉兮原本还打算磨上一个月去呢。
婉兮欢喜不已,这便丢了墨笔,爬过去伏在了皇帝身上。
皇帝这样敞开四肢、仰躺在炕上,婉兮便明白,是时候由自己来效力一番。
婉兮学着皇帝那个晚上的样儿,故意淘气,小手慢慢去解皇帝的衣纽子。也不着急,故意放慢,只指头尖儿不经意从他衣襟缝儿里一下一下挠着他的身子。
再加上这夏日里,皇帝都只穿夹纱的便服袍,衣料都是轻薄,这便一下一下若有似无地,反倒更叫人心焦难耐带。
皇帝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婉兮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掌心和指尖这样隔着薄薄的纱衣,拂过他虽年过四十,却仍紧实有力的身子,那些在常年的弓马骑射训练之下,并无一丝赘肉的线条肌理,叫婉兮的身子融化下来抒。
渐渐的,已是汪成了一滩水儿。
昨晚皇上使坏的情形又浮在眼前,婉兮便也学着那样儿,故意娇声呢喃,“老爹生得,怎与小女不是一个样儿”
她伏在他身上,以柔软相撞,曼声吟哦,“老爹这儿,怎不如小女般柔软”
手儿向下“老爹这儿,怎还揣了个棒儿”
话刚说到此,皇帝已然忍不住了。大手扯开她袍子,已是酣然挞伐。
他凶悍异常,紧咬住她耳珠儿,“三十为狼,四十成虎在四十岁的爷面前,你还敢说这个小蹄子,看爷如何整治你”
一室的粗喘,汇入后湖吹来的凉风,簌簌拂过窗外玉兰花儿,叫玉兰花瓣儿羞红了脸颊儿。
婉兮说干就干,得了皇上暗中的允准之后,次日一早便与胡世杰商量着开始办。
这事儿可做不可说,幸亏这会子胡世杰给调到圆明园来,他办事又一向不多话,再加上那张脸森冷,这便是最稳妥的办事人。
不多久,婉兮第一批规划好的莲塘、芦苇荡、菜圃稻田、花草瓜菜等项,便都有旗人前来交租承种了。
婉兮紧锣密鼓忙碌的时候,舒妃带着成玦和如环,一路向东,绕过东湖“福海”,直达圆明园最东边儿。
圆明园得东边儿,是长春园。扩进圆明园来。
舒妃立在高处,俯瞰长春园,面上一片黯然。
成玦和如环都不敢说话,只能默默陪伴着主子。
这长春园,原本是舒妃曾祖、康熙朝权相明珠的私园。原名“自怡园”,明珠及其子孙均曾在此居住。
只是后来明珠犯事儿,家产被籍没入官,这座自怡园便也被更名为“长春园”,并入了圆明园来。
看着这昔日的自家故园,便如同活生生地站在自家由盛转衰的历史面前。
人人都道舒妃出自名门,在宫中地位高不可攀;可唯有她自己知道,每次挪到这园子里来住着,心都会流淌一滩血出来。
她疲惫地抬头望向园子里,“怎么那么多人啊看服色,并不是内务府的人。”
长春园里有整个圆明园里最大的一片芦苇塘,这会子正是胡世杰带着人来分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