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清吓了一跳,赶紧撵上去,扯住李玉的胳膊。
“师父承乾宫不近,这大十一月天儿的,师父这么一路跑过去,还不得戗一肚子的凉风还是叫徒弟去吧。”
李玉回头偷偷瞟一眼皇帝,压低声音道,“你分量不够。得我亲自去。不然皇上都得自己去。”
孙玉清琢磨了一下便也明白了,赶紧陪着李玉一起跑向东六宫。
李玉年岁终是大了,他是康熙爷培养出来的哈哈珠子太监,到这乾隆十五年,已是当真跑不动了带。
李玉拼了老命跑进承乾宫,可是进门儿就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扶着宫墙,大口地喘气。
其实只要是李玉来了,都不用说话,这前朝后宫的就没有不知道他是代表谁来的。
故此承乾宫里都被惊动了,不光那拉氏身边的塔娜等贴身奴才,便是林常在都是亲自走出偏殿来招呼。
李玉半晌说不出话,孙玉清先给林常在请了安,又向塔娜等人问了好,这才说“皇上有示下。”
林常在眼中忍不住微微一亮,多希望是皇上来传她的。
塔娜瞄了林常在一眼,赶紧道“李爷、孙小爷,皇后主子在殿内呢。你们二位稍等,我这就进去通禀。”
李玉还是喘气儿,孙玉清口齿伶俐代为答道“不必叨扰主子娘娘。皇上是叫师父和我来,找一位什么姑姑请腰牌的。”
塔娜听了便是一愣。
皇上来请腰牌
还是个“什么姑姑”
塔娜赶紧上前朝李玉施了一礼,又向孙玉清客气地躬身,“到底怎么回事儿还请两位爷说个明白。”
孙玉清咽了口唾沫答“不知道。皇上就是这样一个吩咐,说得守宫里的规矩。什么姑姑这也是皇上的原话,我也不敢乱传口谕。”
塔娜便有些变色。
皇上来请腰牌,这事儿已经够严重了;皇上还偏偏说了一个“什么姑姑”,这便是连她的名字也都给忽略了。
她好歹在主子身边儿,在宫里伺候二十年了,皇上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名儿。
塔娜赶紧回头就往回跑,进了殿,急忙回禀那拉氏。
那拉氏闻言也是一怔,急忙起身。
塔娜蹲身道,“奴才请一会子时辰。总不能将腰牌交给李爷和孙玉清,就这么带回去了,奴才得自己跑一趟,给皇上送过去,还得当面请个罪。”
那拉氏轻轻闭了闭眼,“何止你去皇上既说了这个话,那这腰牌你们谁去送都不够资格,唯有本宫亲自送过去才行。”
隔着一道宫门,皇帝半晌还没进来。
婉兮虽然说叫毛团儿去挡着门,不让进来,可是却也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了,皇上果然是还没进来。
她手上戴上了金戒指儿,却还是忍不住抬眸瞟向窗外去。
可是寝殿在后殿,跟前院的殿门还隔着一道卡子墙呢,这么望出去什么都看不见。
婉兮不由有些不安定,抬眸看了看眼前的几个女子,咬了咬唇,还是叫玉函,“你去瞧瞧,宫门外头怎么那么闹腾”
五妞忙道“还是奴才去吧”题外话明天见谢谢如下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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