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此番去山东,娴贵妃未能随扈。而这回皇帝的山东之行,偏偏还发生了孝贤皇后半夜死在船上这么大一件事儿,娴贵妃当真是要好奇死了,恨不得要挖地三尺,将这一行都发生过什么,全都给挖出来抒
故此听林贵人提到那晚的岱顶行宫,便不由得一眯眼“你是说,那晚发生了什么事”
“你该不是想说,就趁着那晚,那贵人那小蹄子便勾了皇上去,得了皇宠吧”
林贵人也是皱眉,垂下头去“妾身是与皇太后以及其他嫔妃一同住在十八盘下。那晚岱顶行宫里只有皇上、孝贤皇后、令妃、那贵人四个人。那晚究竟曾经发生过什么,妾身便也无从得知,只有他们四个人知道罢了。”
娴贵妃霍地转身,旗头上的米珠穗子打得泠泠直响“本宫最恨这样儿的”
旗鞋高高的鞋底瞧着地砖,她笃笃走回炕边坐下。
终究是已经年过三十,此时娴贵妃的性子比二十多岁时沉稳了些;况且她此时已经将自己定位在了皇后的位置上,便时刻提醒自己,不叫自己再如从前那般莽撞了。
她垂首细思片刻,不由得霍地扬头“却又不应该啊”
“你想啊,那晚上皇上身边有孝贤皇后,还有令妃她们两个的心眼儿,又如何能是一个小丫头比得过的皇上必定叫她们两个给缠得死死的,那贵人应当得不着机会去”
林贵人也深深垂下头去“总归妾身是在山下,当真不知道山上发生了什么。不过从山顶下来之后,妾身倒是看着那贵人跟令妃的关系莫名亲睦了不少。时而有意无意,那贵人的话总是向着令妃说的”
“哦”娴贵妃登时眯起眼来带。
一个小小的那贵人,她自然不放在心上。可是若是这个那贵人跟令妃牵连上了关系,那她就不能不关注了
“既然那晚山顶只有孝贤皇后和令妃,你说下山后那贵人与令妃亲近了那贵人与孝贤皇后呢有没有如令妃一般”
林贵人仔细想了想“孝贤皇后是六宫之主,故此那贵人也是尊敬的。只是那种情态,也只是小妾对于中宫的尊敬罢了,仿佛倒比不上与令妃的亲近去”
娴贵妃越发觉得有趣“哦如此说来,倒仿佛是这个那贵人在孝贤皇后和令妃中间,分出了轻重高低去”
林贵人点点头“妾身也有这样的感觉。”
娴贵妃一拍掌“给我讲讲三月十一,也就是孝贤皇后死在船上那天的事儿。”
林贵人便回道“那日白天登舟,皇上本来兴致极好,还写登舟诗来着。后来就是令妃给做榆钱饽饽,我们大家都去帮忙。皇上也特别欢喜,还特地给令妃做的榆钱儿饽饽也赋诗一首,还夸奖说令妃体恤民情什么的。”
“总之那日白天看不出任何特殊来,谁也想不到当晚大半夜的,孝贤皇后就忽然崩逝了。”
娴贵妃听得有些不高兴“哦令妃就做个饽饽,皇上都要赋诗一首”题外话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