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轻哼一声,随即也还是笑了“爷去看了看你带回来的蚕种。真有你的,去了一回亲蚕礼,倒是当真亲力亲为,还准备要在永寿宫里养起蚕来了”
婉兮垂首一乐“爷是不知道,养蚕宝宝的过程有多叫人心生柔软。那种心甘情愿和心满意足,是旁的什么都代替不了的。”
婉兮伸手摸着皇上身上的缂丝暗花团龙褂,“皇上身上的衣裳,都是江南三织造做的,奴才自然没有那个手艺。不过奴才想,若能养蚕吐出丝来,哪怕每年都能够给皇上做一副袖头、一个荷包,或者一个靴掖呢,那我也算既管了皇上的吃,也管了皇上的穿抒”
“哈哈”皇帝不由得朗声大笑“原来如此贤惠,惦记了爷的吃喝,又来惦记爷的穿用。”
婉兮垂下头,伸手抚着皇帝的袖口“那也得要爷不嫌弃才行否则奴才无论是在吃上,还是穿上,手艺都拙得很。”
皇帝轻叹一声,握住婉兮的手。
“从前亲蚕的人也不少。只是去的人多数都只是走一个形式,在嫘祖前拜一拜,然后象征性地拿过内管领下妇女已经养好的蚕、缫好的丝线,然后进献给爷,说叫针线上给爷织成衣裳穿说是说,给自己博得一个好名声罢了。”
皇帝垂眸望住婉兮“又有谁像你一般傻,当真亲力亲为养蚕、缫丝,还夜晚里自己舍不得睡,用养育孩儿一般的心情,当真耗费了四十多天,将这件事从头到尾参与了个遍”
“末了还要将蚕种带回宫里来养着,再费一遍那般的辛苦,只为了给爷做一副袖头子带”
婉兮听得心下温暖,仰头却只俏皮地吐了吐舌“这才像个家。”
皇帝便笑了,上前身边圈住她。
两人在炕上腻了几起子,婉兮身上的衣裳都快打卷儿了,婉兮只好喘着粗气按住皇帝那不老实的手。
“爷皇后就在养心殿里呢,今晚上爷便是怎么缠磨,也不能留下的”
皇帝眯眼瞟着她“说实话。”
婉兮便“扑哧儿”笑了“今晚,奴才得看着蚕宝宝。”
皇帝哼了一声,将她捉回怀里来,又缠磨了一番。直到她整个都绵软了,在他掌心里、指尖儿下化成了一汪水儿去,皇帝才又按着她,雨露了一回。
婉兮累得已是脸儿如桃,微眯着睡颜嘟哝“爷坏这让奴家今晚上如何照看蚕宝宝了”
皇帝便故意坏笑“就是不准你为了那一堆虫子,撵了爷走”
婉兮只得软绵绵自己爬上来,又去亲了亲皇帝的嘴“爷别又乱拈酸。总归爷照看嫡子,奴才也照看蚕宝宝。”
皇帝听出她的酸楚来,便不再说话,将她又翻过来,又给了她一回激烈的。直将她累得再也没心思想这些了,他才纵了自己去吼出来。
可是终究,他还是得披衣下地去。
他俯身过来又亲亲她面颊,凑在她耳边哄着问“这么急着养蚕宝宝,必定是心里有计议呢。告诉爷,你又想拿这蚕宝宝做什么用”
婉兮便点头认了“我想给九爷家的二阿哥,攒一个蚕丝绒的小老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