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哪”
皇帝掩住小小得意,松快了手脚,将手肘自在地撑到炕桌上去,故作不知。
婉兮瞧出爷那是的瑟呢
也是,那么聪明的人,若用的法子却没人看得懂,那多寂寞啊。
婉兮便笑着凑过去“那事儿奴才事后也反复思量过。最先容易想到的,自然是芸香。奴才心下未免也是懊恼,极容易就恨了那芸香去,顺带着连大阿哥也不喜欢了。偿”
婉兮妙目一转“可如果是这么容易,那反倒不可信了。是有人故意将芸香给推到奴才眼前来的,就是要让芸香承担了这个责任去。”
“也是,芸香身份低微,就算给九爷生下了大阿哥,可总归不过是个丫头。由她来承担这个责任,代价最小,也不会动摇到九爷家什么根基去。撄”
皇帝微微扬眉“那依你看呢”
婉兮轻轻一叹“实则最先的缘故,是起在那盆水、那块胰子上。”
“奴才不算无辜,的确是奴才事先不察,先用了那水和那胰子,让手上不小心染了那山药皮去,这才叫大阿哥身上起了红疙瘩。即便是芸香娘儿俩后来也可能顺势动过手脚,那也都是后头的事儿去了,真正藏了心眼儿的是前头那预备水和胰子的人。”
皇帝微微扬眉“那你就该怀疑到那篆香身上去。”
“是啊,”婉兮点头“奴才当时可不就直接想到篆香了么。不过也幸亏那篆香虽生得艳丽,不过却是个有傲骨的。倘若她当时被九爷问时,有半点的神色闪烁,那奴才就也信了是她。却难得她彼时面不改色,方叫奴才明白过来,她之前对奴才所有的冷意都不是故意的,而是她天生如此。”
婉兮微微垂首“于是当时的嫌疑,便一下子转到那个吩咐篆香去打水、预备胰子的人身上去了。”
皇帝点了点头“那便是小九的福晋,爷亲自指婚的兰佩。”
婉兮一双妙目黑白分明“不错。既然芸香身为丫头,却抢先生下了大阿哥;而篆香又天生艳丽,那么身为九爷嫡福晋,九福晋便难免觉着两个大丫头碍眼。便如任何后宅的故事一样,嫡福晋结了我这个外人的手,正好一并除掉两个丫头去,自然最是得利。”
婉兮顿了顿“更何况啊,九福晋还是宫中舒主子的妹子呢倘若坐实了九福晋的嫌疑去,舒主子又如何丝毫不受牵连”
皇帝轻轻勾起唇角“听你的意思,你心下便已是先后排除了芸香、篆香的嫌疑去,便连兰佩也不怀疑了”
婉兮轻轻点头,小心瞟了皇帝一眼“除非九福晋知晓了九爷曾经与奴才的,呃,兄弟之情。”
皇帝便“噗”地一声笑了“你不必那么小心翼翼,但说就是。”
婉兮轻轻点头“原本奴才也是怕九福晋知道了。可是转念一想,却又不对首先九爷绝不是个收不住嘴的人,他即便是为了保护奴才,也绝不会叫九福晋知道了我的存在去。”
“二来,就算可能是舒主子曾经对她妹子说过那手镯的事可是那件事已经被皇上料理得那么清楚了。舒主子不至于糊涂到不把皇上的话放在心上。”
皇帝缓缓而笑“那照你看,那设了局的,是谁”
题外话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