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好热”
身子深处仿佛烧着了一把火,那火燎着她四肢百骸,将热气不断送进她血脉中,将她的血全都催烧沸腾起来。便仿佛之前那酒一般。
那火仿佛要从每一个毛孔中钻出来,叫她迷蒙之中甚至要担心身上这件陆姐姐做了好几个月的小袄,还有嘉妃赐下的这件坎肩儿去。
她小手不自觉地撕扯着衣领,他自明白,她心意,已然伸手替她解开领子上的束缚,渐渐将那坎肩儿给褪下来。
她长松了一口气,舒服地伸展着手臂偿。
幸好里头那间袷纱小袄是透气的。
她醉意迷蒙,抬眼望向他去“爷这酒,缘何,这样热啊撄”
他含笑垂眸,长眉间仿佛有轻红漾过。
“因为爷方才给你喝的是鹿血。”
她在醉意里,听了这话都是一个激灵。用力甩甩头“爷再说一遍”
他长眸微眯,含着一股坏意,邪邪睨住她“就是爷为你放走的那头公鹿的血。忘了爷曾吩咐割角刺血么就因它为你现出了血来,爷这才纵了它去”
婉兮怔住,只觉喉头有些翻涌。
怪不得那酒里头放了那么重的药材和香料,原来是为了遮盖血腥
她按着喉头,不移地娇嗔“爷那是作甚”
他轻笑曼曼,“本草云,鹿血以滚酒合服,最调气血。”
她醉意迷蒙,用力眨了眨眼“调气血爷给我调气血么我不用,我好着呢”
皇帝长眉微微一挑,却轻笑摇头“谁说给你调了是爷自己要调。我大清历代祖宗秋季行围,都哨鹿,饮鹿血。”
婉兮喉头间那股子血腥仿佛要冲涌出来,她哑哑出声,只得用力按着,已是要哭了。
“爷爷自己饮那鹿血倒也罢了,爷何苦也给奴才灌那血酒”
皇帝长眸曼然一转,那如玉的面上拢起一股子说不出的妖冶之气来。
“爷就要你与爷同服。”
他说着忽然又凑过来,咬住她耳珠。
“爷饮了那鹿血滚酒,必定热力上涌。若你不在爷身边儿,你叫爷如何化解那灼热去,嗯”
“嗯”婉兮脑中又有些乱了“爷说什么”
皇帝轻叹一声,猛然伸手横抱起她,将她撂在鹿皮大褥上。
“李玉”他回首蓦然扬声“封门”
外头李玉一声“嗻”,随即帐门封合,意味着皇帝已然安歇,不再召见任何人。
随着那帐门关严,皇帝已然纵身而上,再度细细密密将婉兮扑住。
她就像个小鹿儿,满身的幽幽鹿香,混着林子里的落叶、树脂气息,还有这山这水赋予的清灵之气,依偎在他怀中瑟瑟轻颤。
他满怀的霸烈,这一刻却又涌起同样多的怜惜。
她是他的猎物,可是她却可知晓,这一刻他的心神亦为她而臣服。
他小心抚着她的身子,一寸一寸。
“你既不懂,爷便教你。爷饮了鹿血之后,周身热力难当。这便是阳气上升,总要阴气调和。”
她小小的身子凉滑如玉,玲珑若珠,在他掌心舒展、卷曲,载沉载浮。
他沙哑道“爷的阳气,与你的阴气,合二为一。便为,调和。”
题外话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