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是语琴扑过来,娴妃笑声更是脆生“我道是谁,原来是汉女陆氏哦,不,现在不能这么叫了,人家不是已经侍寝了吗秀贵人,你倒提醒下本宫,她侍寝之后皇上封了她什么位分啊,我怎么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
凤格本就记恨语琴抢在她前头侍寝,于是便掩口而笑“回娴娘娘的话,不是娘娘贵人多忘事,而是皇上压根儿就忘了给咱们陆姑娘一个位分从重阳之后直到今日,已是半载,咱们陆姑娘依旧还只是贵妃位下的学规矩女子啊。说得好听是小主,说得实在些,就也根本还是官女子罢了,跟咱们身边使唤的都是同样身份。”
“哟,怎么会这样儿”娴妃咯咯冷笑“皇上怎么会压根儿就忘了咱们陆女子啊哦对了,按着宫规,即便是侍寝过,可以被称为小主了,可是一日没有位分,一日便还等同于宫女子,那咱们陆女子也还要跟其他宫女子一样,应该同样承担劳务、伺候主子的,哦”
凤格点头“娴娘娘说得对。”
娴妃眸光一闪,转头盯了塔娜一眼。塔娜手里正捧着娴妃的唾盂,她便也会意,走过去将唾盂递到语琴面前。
婉兮心下一颤,忙上前想要抢先接过唾盂来。
“还轮不到你”娴妃冷叱“你给本宫规规矩矩跪着,本宫还没叫你起来,你若再敢擅动,本宫就动用宫规罚你”
语琴忍住难过,轻轻向婉兮摇了摇头,继而抬手接过唾盂来。
娴妃垂首一声咳嗽,语琴紧咬牙关,手捧唾盂木然走过去,打开唾盂的盖子,送到娴妃口边。
娴妃举袖掩住口,无声地吐了一口唾沫。可是那唾沫却没落进唾盂里去,而是恰好就唾在语琴手背上。
娴妃细眸高挑,挑衅地盯着语琴,仿佛就等着语琴反抗或者哭泣。
所有人的目光也都朝语琴兜过来,语琴两手捧住唾盂微微颤抖,却生生忍住了。甚至都没有在娴妃面前擦到手背上的唾渍。
“陆小主”婉兮的心仿佛被搓成了八瓣儿,已是快要落下泪来。她自己怎样倒都无所谓,她并不怕;可是本就柔弱的语琴不该为了她而承受这样的折辱偿
语琴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恬静一笑“不知娴主子还有何吩咐”
娴妃也微微吃了一惊,不由得一时倒想不起什么来。她抬手约略扶了扶鬓“吩咐自然还是有的,难得你有眼色”
“娴妃已经欺人若此,还想怎样”娴妃话还没说完,贵妃高云思在家下女子绣眉搀扶下,虚弱地走上月台来,拦在语琴身前“语琴执礼相待,娴妃你为上位之人,也该知道收敛”
“哟,哟”娴妃故意倒退三步,上下打量贵妃“贵妃娘娘说句话都要喘上三喘,我都心疼了。我说贵妃娘娘,你就别多这个嘴了,我劝你还是好好站在一边歇着吧。别回头好人没当上,反倒送了卿卿性命”
题外话晚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