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用轻佻的,漫不经意的口吻对他说“雩祈,为什么突然就对我这么亲密起来了。亲吻我,爬上我的床。”
“如果这是你新的报复人的方式,还要搭上自己的话,未免也太过可笑了点。”
宁知谨嘴上说着可笑,但是眼中却没有半点的笑意。
两个少年挨在一起,靠得很近,彼此的呼吸都喷洒在了一起。
雩祈手都被攥红了都没发觉,他现在一心只想摆脱现在狼狈的困境。
“我、我”雩祈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却无法像刚才那样找到一个好借口把宁知谨扳倒。
好在就跟刚才宁知谨质问他为什么要弄坏他的自行车一样,这依然是个无疾而终的问题。
雩祈眼睁睁地看着宁知谨从床上爬起来,握紧了拳头又松,正准备顽皮耍赖跟着对方,或者要不要威胁对方的时候,看见他走进了浴室,这才松了口气。
该死的宁知谨,就知道作弄戏耍他
他狼狈地捶着被子,怪不得刚才宁知谨那家伙睡觉没有换衣服,故意上床折腾他半天恐怕也是想把自己的瞌睡虫赶跑,然后自己再拍拍屁股溜之大吉。
雩祈瞪着眼睛看天花板,睡不着了。
他摸出手机来玩,决定等会儿像是八爪鱼一样扒宁知谨身上,他不好过对方也别想好过,休想甩脱他
浴室里花洒淅淅沥沥地洒着水花,细长的水流蜿蜒着钻入地漏中。
水珠从线条利落流畅的喉结一路亲吻到劲瘦苍白的脚踝,那双黑漆漆的眸子宛如被冷水浸透过一遍,少年和镜子中的自己对视一眼,冷彻心扉。
他唇齿微动,口型落在镜子中,组成了两个字
“雩祈”。
水声停滞,房间彻底安静下去,别墅里静得只能听见外面蛐蛐的叫声,一下一下,不绝于耳。
等宁知谨擦干头发和身体,随意穿好家居服睡衣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小少爷四仰八叉睡在自己的床上,嘴里还在呓语着什么。
睡相不好,还会说梦话,唯一的优点是不流口水。
但这并不是对方能霸占自己床的理由。
宁知谨在思考着把雩祈叫醒和拎着对方出去的两个选项中思考,发觉都会出现醒来的小少爷应付起来很麻烦的场面。
明天还要上课。
没必要在无所谓的小事上消耗太多的时间。
但是小少爷今天不只是霸占了他的床,还做了错事,最后一无所知像是初生婴孩一样无害地躺在床上。
宁知谨挑起眉,不给小少爷一点教训对方是不会长记性的。
手机的闹铃反复响了两遍,雩祈才从床上慌慌张张地爬起来,他啪嗒一下探出食指摁下关闭。
头发从枕头上摩擦过后变得乱七八糟,几根呆毛也不受控制地翘来翘去,雩祈打呵欠打到一半,昨天的记忆一同涌上脑海,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坠在眼睫上的生理盐水顾不得擦干净,发觉床上除了他空无一人后,他心都凉了一半。
雩祈心提了起来,有种快要呼吸不上来的紧张感,他哆哆嗦嗦点开了神眷a,手指颤颤巍巍地点开了任务栏。
任务二请在晚上给宁知谨暖床。注如果完不成任务,惩罚则是火烤。已完成
不自觉挺直的腰背一下就软塌下去,他心上压着的那块巨石终于稳稳落地,因为慌乱而压抑的呼吸终于可以喘出来,只是心率依然在不安分地跳动着。
还好任务完成了,不然还不知道要遭多大的罪。
所以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