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徐侯,那高高在上的太阳如何想得到给拜佛的人送药,给孩子上称,给乞丐安排活计站在上面的人,哪里看得到这些再则说了,他把他爹娘,一个侯爷一个郡主弄下去的时候,可不认识什么贵人,全靠他自己一个奴仆之身,逆风翻盘护国寺的大师都说了,他命格奇特,这才许给那位做正妃的。如何不是他自己的本事”
富老爷咽了咽口水,“这倒真是老侯爷的亲孙子了”
慨叹一句,富老爷问道“老兄来京城多少时日了,可曾见到那位徐侯”
“那倒是没有,这位寻常都在东宫,等闲哪里看得到。”
高老爷不无遗憾。
他却不知,徐耀和尊贵的太子殿下时常溜出东宫,开发各种各样的活法,这会儿正在郊外野炊呢。
富老爷道“那也没什么,过两日就能见到了。”
“是啊。”
高老爷期待那天的会面。
三日后,受邀入京的巨贾都被请到一座园子,徐耀与他们见了面。
“拜见徐侯”
百名巨贾分分行礼。
同为商贾,但百富侯高低也是二品侯,是他们需要叩拜的存在。
跪下去的时候,不知多少商贾心中念叨老百富侯这个贼精。
“快快请起。”
徐耀露出和气生财的笑容,“徐家从商,天下皆知,在诸位叔伯面前,我就是晚辈,无需如此多礼,倒是折煞小子了。”
“不敢当不敢当。”
这话大家心里听了熨帖,但嘴上却是不敢认的。
徐耀请他们落座,让人奉茶,一番客套之后,才说“晚辈前些日子上的商策,想必诸位都有耳闻了。不知,对新税如何看呢”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推举出一个德高望重的白发老头,在江南接替了老侯爷的新首富出来说话。
陈翁摸摸胡子,道“天下商人苦车马门市久矣,新税正可谓是救我等于水火,老朽愿随侯爷,以身试法。”
“我等也是”
“新税好歹是交给朝廷,入国库,不是谁谁的口袋,这钱,我给的乐意。”
“正是这个道理啊。”
众人纷纷表态,并没有反对之意。
徐耀笑道“给诸位叔伯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新税实行,未必不会出问题。”
“契约上被动手脚,或者商事厅的人索贿,拖着不给办事,都有可能发生,能给我们穿的小鞋太多了,防止不了的糟心事。
我心里知道,新税实行,头两年热乎着没人带头坏事还好,时间长了,诸位现在给出去多少钱喂饱上面人的肚子,过几年下面的人也难免不伸这个手。
但有一点好处,叔伯们能看到,晚辈说的也不虚。
那就是钱财如水,流则活,困则竭。
士农工商,我们被压了多少年,如果不求变,就永远得过以前的窝囊日子。
动起来,活一活,闹一闹,我们才能争一争
比如,为子孙后代争取科举入仕的机会,就摆在眼前。”
“”
“侯爷此言当真”
“是何机会,还请侯爷明示”
原本准备好当捧哏场面人的巨贾们闻言,呼吸都加重了。
商人之子不得科举,只这一条铁律,压的他们趴在底层动弹不得。
当真有打破陈规,让他们改换门庭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