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州找来长喜,让他去拿药。
“能用在嘴里的,不能太苦。还有化瘀的怪孤抓疼了他。”
袁州交代着就笑了起来,脸上没有懊悔,都是得意。
“诶,老奴这就去。”
老太监看到他嘴上的口子,再听这话,笑容僵硬,脚步虚浮地去拿了。
袁州先给徐耀的舌头上了点药粉,又拿来药油将他手腕上的淤青揉开,一边问老太监,到底是怎么给老和尚敲的边鼓,搞得皇帝就差下圣旨赐婚了。
“赐婚”
老太监原本瞅着他们的嘴,心里叫了不下八百声“殿下哟您到底还是栽在男狐狸精身上了”,听到赐婚的事,顿时什么心思都没了。
他往地上一跪,把自己和老和尚的对话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一个字都不敢隐瞒。
“都怪老奴多嘴,不该提“镇宅”二字,这老秃驴也太不正经了,竟,竟想到这处去了殿下,这下可如何是好呀呜呜,都怪老奴,办事不利老奴害了殿下请殿下责罚”
老太监细细回想,觉得问题出在“镇宅”两个字上,给了老秃驴错误的引导,才会让他自由发挥到这一步,真是心急如焚,自责不已。
“害什么孤还得赏你嘶。”
袁州正笑呢,徐耀刮了药膏按他嘴唇上,正对着口子,疼的他咧了咧嘴。
徐耀瞪他,让他别口无遮拦。
袁州被瞪了,反而笑起来。
“劳驾徐侯。”
袁州拉下他的手,顺势握着不放了。
老太监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把那句“放肆”咽下去,扯了一个死了干爹一样的笑,道“老奴伺候殿下吧”
袁州拒绝,“用不上你,起来。”
“诶谢殿下。”
老太监爬了起来。
徐耀换了另一只手,用象牙片把药抹开,放下后问道“你怎么应付皇帝的”
袁州让长喜老太监下去,说了情况。
原本袁州吩咐长喜的时候意识还不太清醒,没有完全恢复记忆,他让老太监找和尚来,还在徐耀头上安一个“贵人”的名头,是怕这个忠心耿耿又知道一点自己梦境实情的老太监急起来乱咬,把“太子梦见的就有徐耀”,“徐耀是狐狸精”这样的话抖出去,陷徐耀于危难。
皇帝说要让他把徐耀娶回家镇宅,还只肯给太子侧妃,一个男妾的名分,袁州当场就断然拒绝了。
“万万不可”
袁州对皇帝说“父皇,且不说命格之事有几分可信,也从来只有妻子旺夫,没有妾室旺夫的说法。”
“侧妃虽然上皇家玉蝶,但说到底就是个妾
咱们要借人家的命,不得让人家进宗庙,同享香火
父皇您还不知儿子真要问他借命,我也不愿意坑骗徐侯,定会跟他说清楚原委。
但您说,我需要徐侯的命格保命,却说要娶他当男妾,这是报恩,还是结仇
天底下没有这样的事,就是他乐意,我也不肯。
再说了,那徐家子是个硬骨头,父皇您也是看见的,随了他祖父的脾气,却没有他祖父世故圆滑,做事只求自己痛快。
让他做男妾,您就不怕他脾气上来,直接下去找他祖父去
到时候儿子想借命没处借不说,人家还当孤这个太子不要脸,强娶侯爵,折辱功臣之后,呵呵,那时候那些老不死的可跟您有的话聊了。”
“那你要如何”
皇帝不怎么把徐耀放在眼里,但也算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