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恣的姥姥离世的时候,他也在操持着许多事情。
秦恣点头“好。”
她放下自己买来的一束花,就放在一旁的柜子头,姥姥的双眼浑浊,比上次见到的时候要瘦很多很多,几乎就是皮包骨头了。
见到秦恣,姥姥的手抬了抬,有些干瘪的嘴巴努力地发出了一句话“怎么还来了。”
秦恣的眼底泛起泪意,说“来看看您。”
“小金呢”姥姥的眼睛亮了亮,突然说,“我还没给她打、打电话。”
“小金”指的是金殷女士,秦恣反应过来。
秦恣立马翻出来自己的手机“我这就给她拨过去。”
姥姥困难地拉过秦恣的手,老人家有些难为情地道“会不会打扰到她”
“不会。”
秦恣的记忆中,金殷女士对潘美玉这个后妈再不满意,但对于老人家是没有说过一句坏话的,甚至能称得上是喜欢。
只是金殷女士觉得自己的身份碍在那里,不好直接跟老人家来往,是以秦恣跟老人家见到的时候,还会捎着金殷女士的问候。
老人家每次也会郑重地回“给你妈妈也问声好,就说我现在很好,广告里那样,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秦恣回握着姥姥满是双茧的手,拨通了妈妈的电话。
没几秒种,金殷女士那边就接听了,只是嗓音听起来有些沙哑“怎么了小恣。”
“妈妈,我现在在云银县城的中心医院。”
金殷一下就反应过来“是”
“潘姥姥想跟你问声好呢。”
老人机露出一个笑容来,对着电话那端朗朗地喊了声“小金啊”
晚上十点半,秦恣一家县城酒店的大楼下见到了自己的妈妈。
她还以为她们这次要过很久才会见面。
金殷女士比前几天看上去要消瘦一些,脸色看上去也不太好,母女俩没有对上次的事情发表相关的言辞,见到以后都沉默了起来,去了前台办理入住。
医院那边规定不能太晚探望病人,但金殷还是在这样的深夜里赶了过来。
秦恣本来要跟秦放住一起的,但她也知道自己妈妈的脾气,所以还是订了酒店的标间,晚上跟金殷女士各睡一张床。
话都很少,气氛僵硬。
秦恣在擦好脸以后,给盛行
意发了消息过去,没有说这件事,她不知道怎么开口,而且说不定还会让盛行意不放心,索性只是交代了一下自己在这边的情况。
最后在十一点半左右,她跟盛行意道了“晚安”。
她收起手机,转头一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妈妈,她抿了下唇,还是开了口“妈妈”
“嗯”
“没事。”
秦恣学着盛行意,说“就是喊你一下。”
这家酒店距离医院这边比较近,年头也久,房间里还有一股不那么好闻的味道。
金殷女士吸了口气,缓缓地道“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对潘美玉最大的意见,不是来自于她,而是因为我自己,我很嫉妒她。你看她长得好看,涵养也好,最主要的是,她还有一个这样的妈妈,不会因为她生了个女儿就极尽嘲讽的妈妈,不会因为她生了个女儿就催着生儿子的妈妈。”她的眼泪缓缓地流了下来,“我还记得当初放放刚出生的时候,我送你去见这个妹妹,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的妈妈,那天天气很好,你刚进去,我在外面等你,就遇到了阿姨去洗了水果过来,她见到我就笑,递给我一个水果,说自己家种的桃树结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