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店的上菜速度还可以,这才坐下差不多十分钟,她点的两道菜都上齐了,只是她的注意力没在菜面上,她支着脑袋,暗中观察着这家店,或者说是观察着来来往往的顾客。
一楼的大堂很敞亮,一眼就能望到底,就这么会儿时间,又来了几个一看就是游客的外地人,叽叽喳喳的。
而这些人里,没有盛行意的身影。
但这家店还有个二楼,大门右走几步就能上木楼梯,她也看见了一些人从二楼下来。
当然了,店铺也很直接地挂了牌子,说二楼是包间。
那么盛行意现在是在二楼,还是说没到
想着何念以为她跟盛行意约好的,她就禁不住扯了下唇角,一时失语。
很难形容的感觉,说不上来。
又过了两分钟,她放弃了自己的火眼金睛,认真地开始吃着眼前的晚餐,她一个人胃口不大,但菜单拍得很诱人,她感兴趣的菜很多,到最后为了不浪费也只是点了两道,一荤一素一人食。
尝了两口,味道的确不错,她又拿出来拍照发给了金殷女士。
这几天她偶尔会分享一些自己在好好生活的证据过去,只是话不投机半句多,金殷总是想让她回家。
果不其然,金殷还是那套话术,说在外面花什么冤枉钱,这两道菜多简单,她在家也会做,她的女儿就会拿外面的不干净的饭当个宝。
秦恣的心情很平静,没回复了,她继续吃,慢悠悠的。
结果没一会儿,秦生顺给她打了通电话过来。
秦恣的眼皮一跳,停下筷子,接听“爸爸,怎么,妈妈跟你通气了吗”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秦生顺浑厚的声音传过来。
秦恣叹口气“得了,我又不是放放这样的三岁小孩,还真能被你俩给糊弄了说吧,你要怎么说,我闲着也是闲着。”
她父母在她小学的时候就离婚了,没有那么多的爱恨情仇,纯粹就是两个人结婚几年以后,发现非常不适合,又不想互相将就,于是和平地在秦恣的见证下离了婚,而且这些年来因为秦恣这个女儿,他们俩也没有断联。
以前会就着秦恣读书时的表现而讨论,开家长会也是每次换不同的人去,后来秦恣工作了,两人又就着她的“终身大事”叨叨上了。
现在她辞职了,秦生顺不来多说两句是不可能的。
秦恣听着父亲说的那些她都听烂的要么找工作要么结婚的话,又重新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地吃着饭菜,到了末尾,她一个都没回应,最后只是说“差不多了,你的任务也完成了,去交差吧,对了,爸爸,等放放之后放暑假了,我带她玩玩,钱就不用你和潘姨出了。”
她上初中的时候,秦生顺才再婚,隔年还给她添了个妹妹,现如今妹妹秦放在南城那边读大学,学校还没放假,忙着期末考,昨晚还给她发微信诉苦,喊她这个姐姐来把她无缘无故地从考场带走直接去旅游,这个书是一点儿也读不下去了。
“哦。”秦生顺都没拒绝,闷闷地道,“那你继续好好吃饭。”
秦恣失笑“还说没通气,那不然你怎么知道我在吃饭”
“我、我听得出来”
“行了,挂了,代我向潘姨问个好。”
通话结束,秦恣呼出一口气。
她的家庭配置算不上多幸福,但也谈不上多失败,这样的状态持续了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模式。
一转眼,天都不知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