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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内,林瑶坐在急救室的床上,正在被护士清理身上的伤口。
一旁的病床上,另外一名受伤人员也刚醒过来,她一看到林瑶就激动万分的挣扎起来。
“她想杀我,在楼梯间她说要拖地让我先走,然后在背后将我推了下去。”
林瑶的铁锤已经被警方收走。
坐在病床上的人面无表情的道,“我昏迷了一会,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她正在拖拽着我往十八楼,她想让我再摔下去我反抗了,然后我们一起掉到了十八楼,接着就是你们都知道的事情。”
严勇站在病床前,脸色铁青的指着那把铁锤,“这个东西是你带的,还是她带的”
“我防身。”
“你大晚上去那栋大楼做什么它跟你们学校相隔那么远。”
“找兼职,我在网上看到了那边公司有人在招聘兼职,我想去试试。”
她的回答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严勇光从她的回答上得不到答案,不过事情不会光听她一个人的陈述。
“她在撒谎她在撒谎”
林瑶扭头冷眼看着隔壁挣扎的女人,“我有什么必要撒谎,你想杀我难道不是事实”
“是你该死是你该死你活该”
俩个人,一个平静一个疯狂。
从急救室出来,她们被分配在俩个相邻的单人病房内。
林瑶躺在床上,打量着自己被固定住的手臂,什么都不去想强行让自己闭上眼睛休息。
这一夜她都能够听到隔壁不时响起的吵闹动静。
早上严勇带了早饭过来。
林瑶坐在床边,单手拿着包子咬了一口。
严勇拉着板凳坐在她床边,看着她吃着早饭。
“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别在这里一副满脸心事的表情。”坐在病床上的人三口吃完包子,端起豆浆一饮而尽后,让严勇尽管开口。
“昨天打伤你的人,我们已经确定身份了。”严勇斟酌着词汇说道,“这位阿姨生活的非常辛苦,她的精神也有点问题,你看看你能不能原谅她呢”
“不能。”
她说出不能时,病房门再一次被人从外面推开,林瑶瞥了一眼来人。
是一身警服的闻洛城。
“严队,甘胜男的家属来了想见你。”
严勇听闻连忙站起身,看了一眼满脸冷漠的林瑶再看向闻洛城,“小闻你来跟她说,我先去见家属。”
他走了,病房内陷入了只有林瑶摇晃那空荡荡的豆浆杯动静。
床边的椅子再次被拉开,一道带着医院特有消毒水气味的身影坐下。
“严队刚才没说清楚,接下来由我跟你说清楚这件事情,昨晚跟你一起摔下楼的人叫甘胜男。”
林瑶没吭声,等着他的下文。
“九年前她的儿子周文宝在阳光幼儿园死亡,那孩子是她跟丈夫试管了三次后生下来的,自从儿子去世后她的精神状态就不太稳定,被送进精神病院治疗四年,五年前出院后一直在大厦内当保洁。”
阳光幼儿园五个字,让病房上一直用冷漠态度对抗一切的女生,这一次是彻底说不出话来。
“严队希望你原谅她的行为,接下她的”闻洛城注视着病床上落无声落泪的女生,平静的说出答案,“道歉。”
“你的医药费她的家属可以全部承担。”
坐在病床上低着头的人,倔强擦干眼角的泪痕,那双黑眸直勾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