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烧得没劲儿,汪野说什么都得扔出去一个酒瓶子。可现在他的身体刚刚打完仗,十几年没发过烧,免疫系统直接攒了一波大的,在他血液里打高端局,然后又被布洛芬强硬地打趴。
“小野,你给我一个机会,这件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路劭的手一直没离开门把手,从前很注重个人形象的他今天甚至没有打理头发,“我和苏立果什么事情都没有,我已经和他说过了,我们划清界限,从此之后互相拉黑,再也不联系”
汪野越听越难受,心理上的厌恶带动了生理上的恶心。嘴皮太过干燥被撕拉出一道竖着的伤口,脖子气得滚烫如火。
服了,分手都分不利索。汪野昏昏沉沉地想,冲进洗手间,软绵绵的腿没有力气,然后吐了个稀里糊涂。
他没吃什么东西,先把面包吐了,然后就是水,到最后是酸水。人在难受的时候格外不喜噪音,汪野洗了一把脸,重新把自己扔进床里。
可是直到这时候,门还在响着。
宛如无休无止的闹剧,一刻不停。汪野阴沉着脸,真后悔当初把住处的地址告诉他。敲门声夹杂着路劭的喊声,红烙铁似的扎进他耳朵眼,汪野睁开满是红血丝的双眼,迟钝地看了几秒天花板,缓缓拿起了手机。
你上来吧,顺便帮我把门口那傻逼轰走
刘聿的车子就停在小区门口,因为没有等来汪野的回复所以他一直没有上去。但是估摸着发烧之后的人该醒了,醒来后会肚子饿。他透过车窗打量外头的小区,万家灯火盏盏闪亮,这其中就有一扇是汪野的。
这是他的一个小家,或者说,是一个温暖安心的小窝。
他平时都在家里做什么和黄志嘉、吕天元撸串一次能喝多少听啤酒能不能吃辣
手机的震动打断了刘聿的思路,他看过之后立刻放下了手机,对着后视镜整理了一下领带。再转身拎起后车座的晚餐和药,快速地下了车。只不过他没有直接上楼,而是打开了后备箱,将今天买好的红玫瑰拿了出来。
又从公文包里拿出精心准备的贺卡和钢笔,快速地写上了什么。
楼道里,路劭的声音还在回荡“汪野你在听吗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门里无人回应。
“这一个多月我也很不好过,我每天都在反省自己。我向你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以后我每天都让你检查手机,我们重新”
还没说完的话被随即而来的脚步声打断,让原本就烦躁无奈的路劭更为不痛快。他循声看过去,还以为是刚好路过的邻居,没想到那人不仅直接朝着他这边过来,手里拎着口袋,怀里还抱着鲜花。
走着走着,那人就停在自己旁边,两人对视了一秒。一个狼狈不堪,一个精心到来。
“不好意思,请问您是”刘聿明知道他就是汪野的前男友,但是这一刻却装作完全没有印象,“您是我们汪野的朋友吗”
“你们汪野”路劭声音冷淡,“什么叫你们汪野你和汪野认识吗”
“当然认识了,不然我为什么要来探病”刘聿动了动装着退烧药和咳嗽药水的袋子,“您好,我叫刘聿。”
刘聿刘聿路劭只觉得他怀里那束玫瑰花格外刺目,没有人会拿着这种鲜花来探病,要拿也是没什么香味的康乃馨。他反复在回忆中捞取,试图寻找到这个名字的蛛丝马迹,汪野什么时候认识一个叫刘聿的人了为什么他没有和自己提过
回忆结束后,路劭确定自己根本就没听过,那么答案只有两个。要么这个刘聿是汪野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