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随便进了一家人比较热闹的店铺,点了馄饨,什锦小笼,要了两杯扬州绿茶,温渝不是很饿,吃了一点,林净宁今天的胃口倒是很好。
她问“你中午没吃吗”
林净宁咬着馄饨说“酒店的饭你知道的,实在是吃不了两口,这些年吃的太多了,看见头都大了。”
温渝“难怪肠胃不好。”
林净宁笑笑。
温渝感慨着道“今天太阳这么好,心情都好很多了,不过中午吃得太饱,现在还有点撑。”
林净宁“吃的什么”
温渝“狮子头。”
林净宁“那是很好。”
温渝笑。
林净宁“爷爷做的”
温渝“你就没想过要是我做的呢”
林净宁一副我有眼不识泰山的样子,看着她道“那这样吧,到了昭平,买点材料,你做一个我尝尝。”
温渝“”
他们又吃了一会儿,店里人多,要腾地方,便一起出去在附近走了走,然后就进站了。候车室的人也很多,有睡觉的,说话的,还有一些空座位。等到终于坐下来,已经是七点多了。
温渝见他倒挺熟练的样子,道“你以前坐过火车吗”
林净宁将行李放好,想了一会儿才道“大概念书的时候坐过一次,好像是读初中的时候,和杨慎一起跑出去玩,买的就是火车票,都快二十年了。”
“这么久了啊。”
林净宁“嗯”了一声“你不问都想不起来。”
温渝道“你那时候是在嘉兴读的书吗”
林净宁在她身边坐下来,慢慢开口“很小的时候不在嘉兴,去了杨慎老家,在杭州那边读了几年,到了初中被老爷子接了回来。”
温渝没说话。
林净宁微微笑了“没什么要忌讳,想问就问吧。”
温渝摇了摇头。
其实出行的时候,没什么着急的事情,一个人的心态往往会很放松,对周围的环境都充满了亲切感,还有一点儿期待。
林净宁又笑了“李恪严那时候教我和杨慎学画,教了几年,最后说了两句话,你们俩真不是学这个的料。”
温渝眼睛一亮“你还会画画”
林净宁“大概画虎不成反类犬。”
还挺谦虚。
温渝“后来没再画过了”
林净宁沉默片刻,摇头。
温渝“还有别的爱好吗”
林净宁想了想“好像还真没有。”
温渝问“后来呢”
林净宁目光变得悠长,声音平静“后来上了大学,念了经济管理,刚毕业就被家里安排去了酒店工作,那时候林之和是那家酒店的总经理,很多事情处理得都很讨老爷子喜欢,我就拼了命的想要追上他。”
他说这话,平和极了。
温渝也是静静地听着。
林净宁道“但是第二年他做错了决定,被老爷子直接调走了,事实上那个决定并没有引起很大的事故,不过老爷子眼里容不得沙子,那次之后,他没了实权,我也很少回林家了。”
温渝猜道“你做了总经理”
林净宁沉默。
温渝猜对了。
林净宁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落“那一年也就二十郎当岁吧,哪怕对老爷子的决定再不满意,但还是要去做的。”
接着又道“不但做,还要做好。”
温渝听得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