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三郎脑子里嗡的一声,整个人都懵了。
容大姐儿向他投怀送抱这种事,他幻想过无数次当然前提是他们成了亲之后,他回家之时的闺房之乐。因为想的太久,这一刻降临的又太过突然,他的脑子有一时的空白,停止了思考,只有感官敏锐到不可思议。
他能感觉到唇上柔软的触觉,唤醒了旧年的记忆,能感觉到她伸出小舌来叩他的齿关,能感觉到她整个将自己贴上来,那婀娜柔软的身体之上,该绵软处的绵软
“傻蛋,闭眼”柔软的带着暗哑的女声低语一句,似乎带着娇嗔的笑意,这与过去那坚定拒绝此后若即若离心思不定的女子截然不同。
楚君钺有几分茫然她是真的回来了真像做梦一样
这一天与这四年间的每一日都没有什么不同,依旧是无望的等候。她却像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了他面前哪怕被她笑着骂“傻蛋”,他也忘记了计较。
满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阿妍回来了这负心的丫头真的回来了
意识到是她真的回来了,楚三郎胸臆间霎时被喜悦充溢的要炸开一般,他乖乖闭起了眼睛,感觉到紧贴着自己的柔软身子,她似乎用尽了力气搂紧了他,他铁臂一揽将怀里的人儿更紧的贴向了自己,严丝合缝,然后心无杂念的亲了起来
唇舌交缠,追逐相嬉,呼吸相闻
也不知道两个人厮缠了多久,连隔壁的闹酒声都似乎远在天外,良久之后直到呼吸不畅之时,才停了下来。
“阿钺,我回来了”
容妍将自己整个人都安放在他怀中,低低吐出这句话,只觉眼眶有点酸涩。
她跋涉千山万水,终于回到了他身边
中间的亡命奔逃,流离失所,辛酸苦楚都过去了,都不值一提,重要的是,她终于回来了,而他依旧在这里,傻傻等待,这就够了
楚君钺紧揽着怀里的人,平息自己忽起的欲念。闭上眼来,只觉时光静美,隔壁的声音似乎是这一刻才从耳边响起,秦二郎与其余诸人劝酒的声音,阿木尔北狄话夹杂着大梁话的拒酒,一切都美好的像假的一般,只有怀中这个人是真实的,真实到令人发指
“你怎么能怎么能才回来呢”方才消逝的怒气这会儿又涌了上来大喇喇回来不说,还敢带着个北狄小子满大街乱窜,事前连个消息也不给他
他低头准确的叨住了她方才已经嫣红的唇,叩开齿关,寻得了她柔滑小舌,惩罚一般重重去吸,强势索缠,怀中的人被他吻的头晕脑涨,只能软软依在他怀里,由得他横行
这样千依百顺任他为所欲为的容大姐儿,是楚君钺从来不曾想象过的。他方才本来已经饮了点酒,本来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但此刻却觉得酒意上头,一手揽着她,一手却已经在她身上四下抚摸。
怀中的人儿一点推拒的意思也没有,大有酿火之势,甚直还在回应着他向来定力十足的楚三郎只觉全身燥火忽起,正吻的忘乎所以,隔壁雅意爆发出轰然笑声,也不知道是阿木尔说了句什么话,倒惹的座中男子皆爆笑出声,倒惊醒了隔壁一对儿缠绵的鸳鸯。
这会子二人才省过味儿来,倒都觉出几分不好意思来,互瞧一眼,两个面色都有点发红,眼神里却都流光溢彩,漾着喜悦。
楚三郎拉了容妍的手坐到了桌旁,只觉入手之处竟然似乎有茧子
他将那一双小手翻过来摊在桌上细瞧,可不,原来绵软细滑的手指手心里瞧得出是常年操劳出来的薄茧,哪怕手指未曾变形,可是到底不及在上京城中的生活。只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