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钺与美人儿失之交臂,他的贴身护卫们皆义愤填墉,不明白门第高贵又立有军功的少将军哪里败给了捕头家的二郎,各个摩拳擦掌,要为自家主子讨个公道。
楚六认为,非常时期,应该采取非常手段,抢亲的只要入了洞房,邬家二郎也只能徒呼奈何。
他家祖上是水匪出身,后来被楚老将军收服,成了楚家家奴,他这才成了楚君钺的身边人。
别瞧楚六模样就像路人甲,但行事颇有乃祖之风,不言不语支狠招。
对于他无视律法以及楚小将军的清名,居然想出这个烂招来,被兄弟们一顿嘲笑。
模样儿白胖长的像只大肉包子的十一郎笑起来无害,主意却非比寻常的凶残“不如少将军使个美人计,将林三娘子骗了来,待生米煮成了熟饭,邬家二郎难道愿意戴这顶绿帽子”殊途同归,最终美人在怀,只不过是提前入了洞房而已。
这一位,祖上乃是海边专事拐卖妇女的,不知做下多少孽事,后来落在了楚老将军手里。那时候楚老将军还是十九岁的少年郎,一举将拐卖妇女的犯罪团伙给剿灭,独留了那犯首六岁的独生女。罪不及无辜,况这独生女也是被拐来的女子逼奸所生,向来不受犯首重视。
案子结了之后,小女孩儿被送到附近渔家抚养,长大之后嫁了个渔家少年,丈夫出海遇难,这女子郁郁而终,独留下十一郎,只能跟着楚老将军麾下讨一碗饭吃。
楚七郎楚八郎想象一下三娘子那单薄的小身板儿,深感十一郎这主意丧尽天良,将他压在地上一顿胖揍,白胖的大包子倒成了个紫猪头。
紫猪头被楚十郎当凳子坐着,在他身下发出微弱的抗议“我又不是说现在林三娘子要成亲总得及笄之后了,还有两年多,什么事儿成不了啊”
他还是没改变自己那个馊主意。
这些都是在窝里起哄的,皆不及十二郎出手快。
十二郎找了个好日子,将邬柏堵在了回家的路上,一顿胖揍,这就好比杂牌军遇上正规军,邬柏想当然败北,被揍的鼻青脸肿,还不明白三娘子家的小厮这是发的哪路神经,跑来找他的麻烦。
最要命的是,这小厮武力值太高,他都怀疑武馆的二师兄碰上了十二郎,恐怕都要被揍扁,何况是他。
难道是三娘子对这门亲事有所不满
话说换庚帖这种事情也用不着他出面,邬家只是往武馆捎了个信,给他订了一门亲事。邬柏当时听到订亲了,就跟傻了一般,一想到此后再也不能找借口去见三娘子,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正愣神着,家中老仆便笑他“太太说了,若告诉了二郎,二郎必得傻了。你也不问问为你订的是哪家的小娘子”
“哪家的”
“太太挑的,那还能有错啊可着咱们那一片儿,就没有这么能干的小娘子。说起来还跟咱们家有亲呢,就是大奶奶的三妹子,如今是姐妹俩都成了咱们家的人”那老仆絮絮叨叨,还待再说,邬柏却已经大喊一声,一把将他举了起来,转了两圈,只惊的那老仆忙喊“二郎快放我下来小心我的腰”
邬柏这才觉出自己的失态,忙将老仆放了下来,又替他整衣拍打,讨好的笑“刘伯,你说的可是真的阿娘真给我订了三姐儿”朝思暮想,难道成真了
老仆试了试自己的腰,安全无虞,这才笑的一张褶子脸成了菊花,“是林家的三姐儿。”
邬柏瞬间觉得天清气朗,鸟语花香,浑身使不完的劲,那日与师兄弟们切磋拳脚,一路打趴下了好几个,连武馆师傅也好生夸赞了他一回。
哪知道在回来的路上就被伏击了,还败的特别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