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着嗓子,颤巍巍的喊了声“小姐”。
宁黛定定地看着她,过了几秒,像是思索似的,微微眯起了眼。
这眼神看得苑儿更慌。
就在苑儿的慌恐到达最高点的时候,宁黛蹙着眉一挥手,放弃道“算了,行不通。”
苑儿“”
危机解除,苑儿丝毫没觉得获新生,反而蹙起了宁黛同款眉,疑惑的探问“小姐,什么行不通”
宁黛砸吧砸吧嘴,然后叹了一口气,也不去回答苑儿的问题,视线在屋内转了一圈后,丧气的说“我还是先坐坐吧。”说完,兀自走到一旁的小圆桌边,用脚勾出一只杌凳,矮身坐了下去。
坐下后,她一手拄在圆桌上,撑着下颌,又是一通唉声叹气,越叹气,心里越烦乱,越烦乱,就更想叹气。
苑儿跟在她身边,上一个问题还没得到解答,新问题又来“小姐,您在忧愁什么”可是忧愁这位晋恭王爷的身体
眼尾虚虚往床榻方向瞄了眼,苑儿也跟着忧愁起来。虽说她一再对自己说,但凡小姐成了当家主母,哪怕是守寡,也好过在侯府里蹉跎年岁来的好,可真当见识了这位晋恭王爷的情况后,苑儿又觉得不应该是这样。
宁黛这边又多加了一条胳膊,变成双手捧着脑袋的造型。
同时也终于是回答了苑儿的一个问题。
“我在忧愁,躺着的那位什么时候能醒,咱俩今晚能不能顺利回府啊”看这底线突破的多彻底啊,本来是要立马回侯府去,现在都改成“今晚”了。
但在突破底线的同时,宁黛内心也哭成了狗。
好不凄惨
苑儿皱眉,满是疑惑“小姐,您为何执意要回府落在府里的那件东西很重要吗不若苑儿此刻回去替您去取来吧。”
宁黛眼皮子抬也不抬“不好意思啊苑儿,那东西跟我命一样重要。所以我实在没法放心把它交到除我外的任何一个人手上。”
有理有据,还小小的照顾了下别人的自尊心,苑儿都生不出半点怨怼。
“苑儿明白了。”应完这句后,苑儿陪着宁黛一起沉默。
没过一会儿,宁黛突然抬起头,出声喊苑儿,想要重新确认一遍“我从侯府到这边,我房里的东西动过没有特别是我睡的那张床有没有人会去翻动”
苑儿说“小姐您本就没什么首饰头面和衣裳,都是前几天才抬来院里的,也未曾动就直接又抬来了这边府里。至于您之前那些物件,夫人他们嫌没有体面的,都没让收拾带来。至于您的睡榻,历来都是苑儿收拾的,想来,也不会有旁人来动。”
宁黛撇了下嘴,虽然是事实,但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觉得自己那么寒酸可怜呢。
“确定不会有人动”
苑儿被问的又仔细想了想“应该无人动的。”
宁黛说“还是不放心。”
“那”苑儿原本想说要是不放心的话,她差人回去看看问问,但一想宁黛刚就说把东西说的严重非常,连她这贴身的都不放心,肯定也不会放心旁人回去查看问询,说不定反而添了问询后因好奇而动歪念头的人,苑儿适时的收了声,不再往下说。
宁黛转过头,看向床榻方向,自言自语“他什么时候能醒啊,不会就此长眠不起了吧”
苑儿听清了前半句,是以作答道“那御医并没说。”
在府里的那位御医不是个话多的,从被请来到离开,话少的可怜,宁黛就在当场,当然也知道御医有没有说起过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