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都没到,宁黛就听见寺里的消息,说僧人把宵小给逮回来了。
宁黛“”算你牛掰
得到消息的时候,听闻人已经被带到了待客堂前的前殿,许多江湖人士都过去看情况了。
宁黛不耽搁,也快步去了。
等她到达前殿时,殿门边已经围了不少人。
好歹平日里都是江湖上行走的侠客,正经人士,到了这会儿,却像是衙门升堂时,围在堂外看热闹的市井小民。
看热闹,连带着不时议论。
早在清晨裴盟主夸口要给闻泾方丈一个交代之时,正道这边已经开始着手自查入寺人员的情况。
在僧人还没带人回来之前,寺里已经有了结果,正道各家这边共有五人不见了踪影。
因少了人的不是同一家,所以其中哪个是纵火的宵小,暂且还没有定论。
不过这都是在僧人回来前,现下,见了人,也就有了定论。
宁黛挤进挤挤挨挨的人堆,挤到了最前方,将殿内的情况看了个清楚。
殿内两侧坐着裴盟主和一些世家门派的主事,闻泾方丈站在殿中,正下还站着个五花大绑的黑衣人,但看那身段,是个女人无误了。
光看那背影,宁黛没有百分百确定那人就是秦义绝,主要还是她期望那人不是。
在黑衣女子的身边,则立着玉色僧袍的僧人。
也是到了这一刻,宁黛才恍然发现,其实整座佛寺里,就只僧人一人穿的是玉色僧袍。
相较起来,是那么的截然不同。
“阿弥陀佛,女施主还是不愿意明说吗”
殿内对黑衣女子的盘问显然已经开始了会儿,闻泾方丈问出这句话时,两旁的正当主事们大多脸显愠色,其中一个还暴脾气的拍了一掌座椅旁的茶几。
“都已被擒下,还装什么硬骨头,假哑巴你到底受了谁的指示,为何要纵火烧毁佛塔”
“”
等了片刻,堂中的黑衣人一言不发。
原先拍茶几的那人皱着浓眉,似乎又要拍茶几去了。
好在在他落掌之前,被身旁的人制止住。
旁边的一位主事说“雷兄不必动这肝火。我见这女人面熟,似乎是赤星阁的人吧季阁主不是在吗,不如问问季阁主可有眉目”
殿内人纷纷看向坐在下方的赤星阁阁主。
一时间成为焦点,季阁主心里一咯噔,心下叫苦。
硬着头皮说“不瞒诸位,此女确实是我赤星阁之人,乃是阁中一名婢女,我竟也是到今天才知道,原来她瞒了良多。”
季阁主说完,又厉声问向那黑衣女子“细细,你给我老实交代,你是受了何人指使若你是被胁迫,在座各位都不是不讲道理之人,或能饶你一饶,可若你冥顽不灵,可就别怪本阁主头一个绕不了你”
威胁的话已经放了出来,殿内又陷入短暂的寂静。
众人在等着那黑衣女子坦白。
但要教众人失望了,等了片刻,那黑衣女子还是一言不发。
这代表什么,想来也不用再多上一遍。
这回轮到赤星阁阁主拍茶几了。
“细细”赤星阁阁主怒喝着黑衣女子的名讳“我赤星阁与你有何冤仇,你何必如此毁我赤星阁的名誉”
他带来的人干了坏事,这事无论如何都与他赤星阁脱不开干系,外人说道起来,一个传不好,更是会直接怀疑是他赤星阁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