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的光线暗淡。
参与会议的自由军高层负责人和军官们神情严肃。
唯一称得上“散漫”的,大概就是律若身边的银翼家主。银翼家主闲散地靠在椅背上,古银尾戒在昏暗中泛光。他专注地把玩自己伴侣的手指,始终懒得朝播放的视频看上那么一眼。
生物科科长打开了第一段拼合过的倍速监控视频。
视频时间是前往x14实验基地执行任务的第七行动队队员自由军高层通知他们的朋友,他们在执行任务中受了伤,吸入了生命学派的生物武器。因此不得不转入24小时监护病床治疗。
然而在视频里,这些从x14基地返回的行动队队员,他们并没有待在病房里,而是待在一间间看守严密的封闭式观察室里。被关押起来的行动队队员,有些神情木然,有些则是不时充满愤怒地朝摄像头大喊“我没有被寄生放我出去”
但随时间流逝,他们中的一些人,毫无征兆地,异化成了怪物。那些大喊大叫,充满被背叛的愤怒感的行动队队员也在其中他们到异变发生前一刻,都还坚定地相信自己没有被寄生种注射过任何东西。
监控视频播放完毕,
画面定格在最后一个异变者混杂异种的狰狞、人类的茫然、恐惧与不敢置信的脸上。
会议室里没人说话。
生物科科长调出了第二段视频。
视频画面是一个封闭的监闭室。
手脚被限制住的实验者惊恐地盯着画面上方。
画面上方,缓缓伸下来一只机械手臂,泛冷光的机械手中夹着一团东西。看起来像黑糊糊的石油,却又垂着一条反射寒光的细长骨尾那是一只寄生种。刚刚从孵卵皿腹部破体而出,尚未来得及寻找寄生体。
机械手松开了。
寄生种如抱脸虫般张开顶部的肉质金属,精准地扑到活人身上。紧跟着,那条长长的,锋利的骨尾就扎进了人的脊椎。先前恐惧到尖叫的活人,在被骨尾刺中的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行动,只触电似的,站在原地。
寄生种紧紧吸附在实验者身上,打远处看,就像一块黏在衣服上的金属假水。
但这团金属假水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最后,它整个儿钻进了活人的身体里。
等到它完全钻进去后,“实验者”停止了触电般的颤抖,呆板地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实验者”向前走了一步,就像实验开始前一般,惊恐地叫了起来。
生物科科长暂停视频,将画面定格在寄生种钻进人体的一幕。
“寄生种在母体发育完毕后,通过吸收母体获取初期自由行动,寻找寄宿体的能力,”生物科科长道,“等到寻找到寄生体,它们的尾针会分泌出麻痹神经的毒素,随后钻进人体,将自身的细胞分散,随血液循环,进入到寄生者的身体每一部分,污染并同化寄生体的所有细胞,从粒子层面进行生物重组。在这一转化的阶段,被寄生者会失去被寄生过程的记忆,保留一段时间的正常人类行为这是我们熟悉的寄生种寄生方式。”
“那比起来,还是被钻进喉咙往胃里产卵恶心一点”一位军官嘟哝了一声。
旁边的军官朝他翻了白眼,意思是“少看点旧纪元的影视吧你”。
台上的生物科科长严谨地“异形系列电影虽然只是旧纪元的虚构电影,但通过辅助管将卵产进人类胃里的异种在异种族群里确实存在。异种硬甲目下的三十六个低等族群就有类似的繁衍特征。在长期蚕食人类前线的过程中,由于宇宙真空环境温度较低,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