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的感觉终于没了,魏兰兰反应过来那附在自己腿上的恶心东西是什么,崩溃了,哇哇大哭起来。
她太可怜了,竟然还以为脚刺痛是太阳晒的,白白被这东西附在自己腿上这么长时间。可她懂什么,长这么大第一次下地插秧,哪想到会遇到水蛭这种东西。
呜呜,太恶心了。
魏兰兰哭的凄惨,不远处热心的村民以为她发生了什么事,都停下手中的话,过来关八心卦。
“兰兰啊,是不是又挨你妈骂了”
默默插秧累成狗的魏兰芳
“还是你嫂子又欺负你了”
插秧主力军宋雁荷
“呜呜,哇哇。”魏兰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没办法回答别人问话,只得指责那被仍在田埂中的两只水蛭。
村民看清楚了,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农村人,田里来田里去的,竟然还有怕这东西怕成这样的。村长家的小儿媳妇未免也太娇气了些。
不是婆媳吵架,不是妯娌矛盾。没劲。散了散了,还是回自家田里干活吧。
魏兰兰可不管别人怎么觉得,她就是觉得恶心,浑身鸡皮疙瘩,她从小就怕这些滑溜溜没有毛的东西。
被村民冤枉又沉冤得雪的魏兰芳婆媳看到魏兰兰被这常见的东西吓得那么呛,挺幸灾乐祸的,低声吐槽着她不中用。
有的人啊,一说别人不是,浑身就充满劲。
这不,边说魏兰兰不是边插秧的魏兰芳和宋雁荷,不知不觉把刘保国刚挑回来的那担秧苗都快插完了,才猛然发现魏兰兰还站在田埂上哭,刘保国束手无策安慰。
两人顿时火大了。
魏兰兰这是在借机偷懒吧
宋雁荷气到鼻子冒烟,对旁边的婆婆说“妈,他们再这么站下去,这块田上午怕是干不完了。”
魏兰芳何尝不是憋了一肚子火,只不过一开始魏兰兰哭的太过凄惨,村民又那样误会,她总不好破口大骂中了那些人的猜测吧。
所以她忍着,告诉自己,就当自己到了八辈子霉,找了个娇气的儿媳妇。
可这也太娇气了,看热闹的人都走了,活都被自己和大儿媳妇干完了,还在哭。魏兰芳忍无可忍。
故而,大儿媳话一落,她啪一声把手中最后一摞秧苗插进泥地中,冷眼看向魏兰兰,准备破口大骂。
“魏”
“呜呜,我又落后妈和嫂子很多了,呜呜,我得干活了。”魏兰兰终于缓过来了,看到自己又落后一大截,很自觉地知道要干活,边说边小心翼翼下田,脚一碰到软趴趴的泥巴,哭声又大了些,但依旧勇敢不退缩。
魏兰芳名字都没机会喊出来,目瞪口呆,神色复杂看着那个边哭便插秧的小儿媳妇。如鲠在喉。
魏兰兰这般坚强懂事,刘保国看得难受,可也知道活还是得干。
他能做的,就是把这片天地粗略扫了一遍,确认是否没有水蛭。
当然,这种排查方法自然是不怎么靠谱,只能说聊胜于无。
可他这一举动,确实让魏兰兰安心了不少。
还好接下来整个上午,并没有再出现水蛭,刘家人总算无惊无险完成了这片田地的插秧任务。
眼看也中午了,大伙陆陆续续收工回家。
魏兰芳担心去调解的刘星火,洗干净手脚后便说要去刘福星那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