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唉,保家你一个人干不干得来要不让你爹去把刘打狗请来帮忙吧。”
正看得津津有味的魏兰兰问宋雁荷“大嫂,这大狗是谁很能干吗”
“人家叫打狗,不是大狗。”
魏兰兰短暂微楞过后噗呲笑出声,这刘家沟的人取名还真是花样百出。她听过大牛、黑牛、铁牛、虎子、狗子、柱子、石头、木头、大头,以为已经百毒不侵了,谁料竟还有人叫打狗。
“该不会是,这人打死过狗吧。”魏兰兰笑得腰都坐不直。
宋雁嗤笑她没用,嫁过来刘家沟竟然连这么多事不知道。优越感爆棚的她,噼里啪啦告诉魏兰兰刘打狗名字由来。
这刘打狗啊,其实也是个苦命人,无父无母,吃百家饭长大的。据说小时
候有次饿极了,竟然打死了一条野狗充饥。因为这事,村里的人便打狗打狗叫上了。
后来中国解放,要登记户口信息,大队便直接把刘打狗这名字报了上去,从此算是他正式名字。
魏兰兰听完暗暗庆幸,幸好魏家大伯并没有把她名字报错。兰兰这名字虽然她也觉得挺俗气的,但也比牛丫狗娃强。
这边,魏兰兰和大嫂在说着打狗的名字由来。那边,魏兰芳急得直冒汗,偏又说不动儿子。扭过头,看到两个儿媳坐在屋檐下笑的合不拢嘴,顿时火不打一处来,冲着两人大声喊“你们两个白吃饭的,也不知道过来搭把手。”
宋雁荷挺怕自己这个婆婆生气的,立刻站起来。
魏兰兰正想近距离观看呢,也紧跟着走过去。
三个女人围着杂物房门口,除了显得拥挤,好像也并不能帮到什么。
刘保家熟练地挥动钻头,有规律的往上垒,已经大概出了个雏形。刘保国则在给他打下手,递递砖头什么的。合作得倒也默契。
魏兰兰不解,看上去明明很妥当呀,为什么婆婆还一直叫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操心命,明明一切顺顺利利,却也总觉得这有问题那有问题。
刘家兄弟二人,从早上干到晚上,花了两天时间,总算把这新厨房弄好了,不仅砌了个灶头,还弄了个冲凉的地方,就在灶头后面直接砌了一堵墙。
这建议还是刘保国提的,魏兰兰觉得很好,前面烧火后面洗澡,天冷的时候也没那么冷。
宋雁荷摸着新砌好的灶头,泪光盈盈,与有荣焉。以后她男人也是有门手艺的人了。
灶头砌好了,这开火可是件大事。一向小气的魏兰芳咬咬牙,竟然让儿子去割了斤猪肉。
魏兰兰来这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肉,当下就直咽口水,扯着刘保国衣襟问“这肉买回来,是要吃的吧。”
刘保国笑了笑,反问“买回来不就是吃吗”
魏兰兰依旧是有些不敢小心,小声嘀咕“天啊,这还是我们那个一毛不拔的妈吗”
砌灶头竟然有肉吃,她好感动。
如果二房不闹着分家,也就不会砌这个新灶头,更不会有肉吃。在魏兰兰看来,这是分家的又一个好
处。她宣布,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开解刘保国了。
但现在,她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先办。
难得吃炖肉,她担心魏兰芳为了省油,又是简单的白灼。见大嫂切好肉后,立刻尾随进了厨房。
厨房内,魏兰芳正摩拳擦掌准备生火。
“妈,这肉你打算怎么弄”魏兰兰问话的时候,眼睛也一直没离开那盘肉。
“还能怎么弄,菜干焖肉呗。”宋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