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你这么护着,不惜自己背黑锅,除了何青,还有谁。”
“不不是”何长鹰已经说不清话了,但他还在努力的辩解着,“阿青,阿青什么都不知道”
“对。”郑沉柯点头,混乱的思绪慢慢理清,“当初我爸妈出事的时候,他还小,这么多年了,肯定是什么都不记得的,何叔你现在担下害死我父母的罪名,一时怕我查出来报复,二就是怕何青知道这件事吧。”
听到他的话,何长鹰开始着急了,他含糊不清的说着,“股份给你你别,别”别伤害阿青
看着将自己抚养长大的叔叔急的咳个不停又喘不上来气的模样,男人死死捏拳,何青有他的父亲保护,为了他不惜背上杀人犯的罪名,可他呢他死去的父母呢
“沉柯沉柯咳咳咳咳我求你咳咳”何长鹰咳嗽的越来越厉害,可那双浑浊的眼一直死死盯着郑沉柯,眼中满是哀求。
“好。”郑沉柯双眼通红,松开了紧握的拳,涩声答应道,“我不害他,可您也别指望我保护他,我也不要您的股权,就当是,谢谢您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
“股份股份给你”听到他的回答,何长鹰长舒一口气,摇摇头,努力的说着,“怀璧其罪阿青,保不住的”
“谢谢,谢谢你沉柯帮我对阿青,说一句对不不”
“滴”心电监护仪变成了一条直线,郑沉柯僵硬的站着,床上的何长鹰眼中满是放心不下和留恋,永远的定格在了那一瞬。
当初他父母走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放心不下他这个儿子,却又不得不离开。
门被撞开,少年欣喜的冲了进来,“爸爸你醒啦”
活力满满的声音在看到床上失去呼吸的中年人后戛然而止,他不可置信的满满走上前,“爸爸爸爸”
“爸爸”
郑沉柯站在那,看着少年由喜到哀,抱着床上的人痛哭,门外的人听到他的哭声纷纷挤了进来,病房开始忙乱起来,他定定的站在那,眼中只有那个被养得娇娇的少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可怜模样。
陆林观走了进来,他看着一直守在门外此刻进来的律师,又看了看一直面无表情的郑沉柯,问道,“何伯父有没有留下遗嘱。”
病床前,律师拿出遗嘱,宣布“何先生曾在我处立下遗嘱,经由两人以上公证,由何长鹰本人持有的百分之三十股份,他所留下的所有资产,包括股份,全部留给养子郑沉柯。”
“你说什么”
陆林观猛地皱眉,“全部留给郑沉柯那他的亲生孩子呢”
律师微微额首,“何先生已经将何青日后需要的学费金额存放起来,银行会定期发送,直到25岁,具体总金额大概十万左右,足够支撑他的生活。”
“十万”打发叫花子呢
陆林观怎么也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何青可是何长鹰的亲生孩子,哪里有财产都留给养子,自己的孩子倒是一分不给的道理,他第一反应就是郑沉柯改了遗嘱,不然绝对说不通。
“阿青”斯文男人急急地上前拉起哭到喘不上来气的少年,“这份遗嘱有问题,你别哭了”
“林观”何青哭的上气不接下去,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爸爸,爸爸他”
“这位先生,遗嘱是当着公证人的面立下的,为了防止争议,经过何先生的同意后,我们保留了录像,如果您不相信,可以向法院提出查看录像。”
陆林观一时之间也有些懵了,怀中的人还在哀声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