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自顾自地把衣服拽出了房间,找了地方藏起来。
幸是如此,不然小狐狸不知道自己的衣服以后可能会出什么事。
绒绒狐狸球没精打采地在庭院角落里待了一会儿,是准备走前给俊美男人告个别。
虽然他觉得那个人不会在乎。
小草丛附近慢慢翩然进来了一只中等大小的蝴蝶,靛青色,颜色深邃异常,花纹繁复,妖异秾丽,和小狐狸以往看过的白粉或者浅黄的小蝴蝶都不一样。
绒绒狐狸球因为昨天夜里被做了不好的事,睡得不太安稳,却不知悉自己怎么天不大亮早早醒了。
还有点打瞌睡的小狐狸球,看到蝴蝶就不困了,蹑手蹑爪地靠近被深色蝴蝶落着的花卉,一双圆圆的水润狐狸眼晶晶亮地看着。
深色蝴蝶在空中慢慢翩跹转了两转,竟停留在了白色小狐狸球的鼻尖上。
这下小白球高兴极了,一动不动地眨巴圆圆眼睛看着自己的鼻尖。
过了老半天才想起来伸着小软爪去够,深色蝴蝶翩跹而起。
这只蝴蝶对小白球的掌爪没有半点畏惧,只是有一下没一下轻盈地翩翩着,偶尔停在绒球粉嫩的小鼻尖上,像在逗小狐狸玩似的。
庭院里慢慢传来的脚步声,那脚步声不疾不缓,也未刻意遮掩放轻,仿佛在跳独舞。
而就在此时,房门也打开了。
庭院入口走来的是一个非常美艳的女人。
很美,却也很冷。乌眸红唇,唇艳若染血。明明是翦水秋瞳,偏偏总像是混着冰影,若是无所察时以为那是暖融秋色,只会落下尖锐的冰层。
女人穿着一身靛青色的长裙,那靛色极深,深得像是比浓黑还像夜晚的颜色,而手臂上环绕着两层黑色的空镂薄纱。
薄纱上是隐约的花饰纹缕,却并不温婉华美,只显得诡谲妖异。
黑衣的俊美男人沿着道路走去,两人明明是停步在同一处,却互相隔着三尺的距离。
“码头的下修门出了乱子。”美艳女人率先开口。
“杀了便是。”黑衣男人言简意赅,细长的凤眸漠然依旧。
似乎所说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已经杀了,乱子没息。”美艳女人薄唇间的语气也是冰冷的,又勾了勾红唇一角。
只是任谁都能知道这位冷美人是皮笑肉不笑。
“派了新人去把那地方清理了一遍,赶了漏网之鱼到西屿。
左使和你的人在那里,叫他们收线。”
黑衣男人无可无不可地略微侧下头,是应了。
“还有别的事”男人修长的眉皱了下。
这对黑衣男人来说并不太常见,比他那一向漠然的言语,几乎有些急躁。
“怎么”美艳女人此时却无所谓地阖了下眼。
她早就隐在这庭院里感觉到了其他的存在。
深色的蝴蝶翩翩地在前扇舞着,而毛绒绒的雪色小身影从远及近,一蹦一跳地跟着蝶影跃到了跟前来。
深色蝴蝶没一会儿就轻盈地落在了美艳女人的右臂上,与那乌色的镂空花饰薄纱浑然一体。
白色绒绒狐狸球歪着小脑袋看了一会儿,似乎意识到引着自己的隐约吸引感是什么了。
小狐狸犹豫着,慢慢跟着蝴蝶停留的位置,往美艳女人乌纱下的右腕边去。
见此情景,黑衣男人细长的单凤眼深黑中若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