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都不熟练。
虞伦眉眼不动,淡淡地想。
就这样还学那些传闻中的妖精呆愣地入了魔潭以身报恩。
黑衣男人见那白绒绒的一小团,忽然起了点莫名的作恶念头。
骨节匀称修长的苍白手指顺着仰躺着的毛绒团露着的柔软部分往下侧,想看看这只绒团会不会被轻易如同玩具般被翻倒。
还没往侧边去,小狐狸球似乎突然挣了一下,两个没什么力气的梅花爪瓣紧紧地抱住了黑衣男人的手,似乎在阻着不让他往下摸了。
黑衣男人英挺的眉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小狐狸圆溜溜的蓝眼睛眨了眨,一被他看,反而往侧边转过去,茸毛耳朵也翕动个不停,蓬松敏感的尾巴尖颤了颤,害羞了。
不让他碰柔软无防备的腹部。
黑衣男人细长的凤眸往下扫了眼,见到从软软的白色茸毛间透出来那小块皮肤似乎比其他地方颜色粉些,还被勾着的狐狸尾巴挡了小半。
要是真的蓄意,房间中的黑衣男人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将这点弱到可忽略不计的阻挠卸掉,然后将这只胆大又胆小的半大狐狸团在手中随意捏揉个遍,还要让其呜呜地哀求出声是最好。
黑衣男人只是冷淡地从柔软的小爪间抽回了手掌。
绒绒狐狸球慢慢从地上翻起了身,还是乖乖巧巧地蹲伏在地上,仰着小脑袋往黑衣男人那边看。
只是他像是知道自己主动摊开撒娇又不让人摸肚子好像做得不对,奶声奶气地“啾”了好几声,也没能让黑衣男人再看自己一眼。
白色小狐狸球想到自己也许明天就会被赶走了,十分低落,茸毛耳朵都蔫蔫地往下折了起来。
他在原地转了几小圈,然后慢吞吞往房间的右角一侧迈开软爪走了几步,从桌上的果盘中叼下了一颗紫色的圆形果实,然后把自己团成一团慢慢舔食。
冰蓝色的月光从半阖的窗口斜斜射入。
小狐狸球抬头时,发现夜色中是一轮圆月。
夜晚原本就比白日寒冷,若是平常对小狐狸来说也并不算太难渡过,只是这时候小狐狸才离暖炉近了一小会儿,就不可以再靠近了,少许接触中累积的温度已经快尽数消散。
好冷啊。
小狐狸在这种境况下隐隐约约有了些预感。
他站起身,在房间里无措地转了几步,碰到了一件很大的乌木衣柜。
绒绒狐狸球用小脑袋顶开一面柜门,然后跳入了衣物堆里。
弄得各布料间一片乱象。
唔,那个人一定会很生气。
还不待小狐狸忐忑不安地想多久,隐约的冰蓝月色就混着奇异的白光笼在了这一小片柜门阴影里。
少年穿着一件轻质的单衣踩在无尘的木面上,打了个寒噤。
他觉得冷极了,明明这时候对他来说温度该只算微凉而已。
他知道自己是
少年没有踌躇多久,就往远处,房间中央的床榻上已合衣闭上眼的暖源那里靠近。
少年不知晓自己现在穿的衣服于人类来说缺了几件,只是闭着眼紧紧地往凤眸男人怀里靠。
那让他像是泡在极暖和的温泉里,柔软的手臂环着暖源的腰,虽然觉得男人身上和自己不大一样,似乎全身都是硬硬的。
少年不自觉摩挲了一下自己无遮盖的双腿,在暖意中舒服地眯了眯水色的狐狸眼。
似乎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会把那个人弄醒,少年担心地眨着眼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