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那姑娘做出一副警惕的样子,还不管不顾地往读书人身后躲了躲。
这动作就好像是在说她觉得蒋陞四人不怀好意。
这姑娘并非是什么国色天香的佳人,但她装可怜的时候,一双眼睛欲语还休好像藏着许多心事,这就比较吸引人了,五分的姿色一下子增到了七八分。
她那么一躲,读书人看向蒋陞几个的表情越发厌恶,好似他们是当街强抢民女的好色之徒。读书人护着姑娘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看谁敢”
颜楚音四人“”
竟然怀疑他们要强抢这个矫揉造作的女骗子
呕
婓鹤笑眯眯地对自家兄弟说“算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咱们急什么走吧走吧,日头就快偏西了,别在这耽误时间了。”
四人直接转身离开,没人愿意去配合读书人那一出英雄救美的狗血戏。
等他们走出去好远了,路边一个摆摊的老伯伯,本来一直没敢说话的,这会儿看着读书人面露同情,大约是觉得这年轻的娃娃从外地赶到京城赴考不容易,没得为一些事坏了自己的前程,因此忍不住劝道“书生啊,若是老朽不曾看错的话,刚刚与你说话的几位公子,体型富态的那位正是定国公世子。”
曹胖子经常满大街地搜罗美食。他那个体型说真的,一般二般的人真的比不上,因此摊主们大都能猜到他的身份。剩下三位公子虽然不敢乱猜,但都知道定国公世子与新乐侯交好,所以那三人里头很可能就有一位是新乐侯
未等读书人说什么,卖绣品的姑娘含着哭腔说“章公子,都怪我我爹说得没错,是我没福气,带累了身边的人莫要为我得罪了那些公子哥啊,不值得的呜呜呜早知如此,当年我还不如跟着我娘一块儿死了”
这一哭,立刻就把读书人为数不多的警惕哭没了,大声说“这怎么能怪你人间自有公道在,便是定国公世子也不能强抢咳,不能为非作歹。”
他来京城后,租了一处小院子。卖绣品的姑娘就住在小院隔壁,而且姑娘一家是先在那里定居的,他们都租了好几个月了,读书人才搬过来。读书人自认为姑娘一家不是冲着他来的。因为两家只隔着一堵墙,读书人这些日子里听了不少姑娘家的事,对姑娘家的情况了解得清清楚楚。因着这份“清楚”,他觉得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丝毫不觉得姑娘一家是骗子,不觉得他们在算计自己。
读书人见姑娘哭得不行,立即表示要送她回家。读书人为了表示自己只是单纯想要帮助这位可怜的姑娘,而不是对她存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心思事实上确实也没啥心思,只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救风尘而已,源自于书生的自负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隔着不短的距离。总之,各方面都表明他们是清白的。
眼看着他们走远了,摆摊的老伯伯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
以他的阅历来说,他也能瞧出这个姑娘不对劲,但他不敢太过直接地提醒读书人。先不说读书人愿不愿意信,就说这姑娘敢做这种事情,她背后肯定牵扯了很多人,明面上的骗子可能只有一两人,其实背地里不知道藏着多少呢而且只怕他们和内外城的三教九流都是有联系的。老伯伯要是动作鲜明地坏了他们的事,事后肯定要迎来报复,到时候老伯伯和他家人就完全没有活路啦。
眼睁睁看着书生要倒霉,老伯伯也无能无力啊。
再说这姑娘,拎着空篮子和一包银子回了自家小院后,脸上的楚楚可怜立刻消失了。“她爹”正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