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楚音最近忙得很哪有时间跑出来玩啊
但他以前确实和这帮宗室纨绔走得近,这半年认识沈昱后,因着两头不能兼顾,确实和他们疏远了一些直接拒绝荣王孙子,颜楚音心里过意不去。
颜楚音上前两步,像以前那样勾住荣王孙子的脖子,一副兄弟好的模样,笑着说“我最近忙个事要是信得过我,你们不如也一同参与进来建功立业谈不上,但到时候肯定能赚一点好名声怎么样,要不要跟着我干”
荣王孙子忙说“这说得什么话我还能信不过你”
颜楚音顿时笑得更开心了“好兄弟”他又招呼其他的宗室纨绔们说“择日不如撞日,走走走,咱们再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商量下这个事啊”
纨绔们起先还有些犹豫。这半年,颜楚音又是去早朝上奏本,又是跟着二皇子修书,又是东留园中帮沈昱证清白,又是被圣上赞扬聪敏多智他们隐隐觉得小侯爷与他们渐行渐远了。现在长辈们骂他们时,都是这么骂的“以前常看到你与新乐侯左右不离,怎么就没学着他的好叫我怎么说你才好”
但颜楚音还像从前那样与他们勾肩搭背,还是那副“好大哥”的豪爽模样,纨绔们渐渐就找回了从前的感觉。老大一相邀,还犹豫什么啊,当然就跟啦
一帮人簇拥着颜楚音去聚了第二摊。
很快就到了秋闱那日。
秋闱一共分三场。每场考三天三夜。颜楚音在第一场开考前,提前两天去丞相府见了沈昱。他拿出一件兔绒披风说“这是我叫家里的绣娘专门为你做的,很薄,叠起来放在考篮下面,不占多少地方。这天儿虽然还没有开始冷,但早晚还是有一些凉的,万一赶上下雨你带着它保暖用,我也好放心。”
俗话说得好,一场秋雨一场寒。要真赶上下雨,温度能一下子降下来。
这披风做得很大,又不乏巧思。特意加了袖子,袖子却做得窄,白日里能穿着写字。晚上又能当被盖。寻常的毛披风总有些笨重,穿久了难免觉得累,但这披风许是取了兔子身上最细密的小绒毛做成的,比一般的披风轻了好些。
而且这披风没加内衬,入场检验时,只要摊开给侍卫们看看就好了。颜楚音最开始是想做床薄被的,但被子有内衬,侍卫们检查夹带时会把被子撕开。
沈昱接过披风,拿在手上确实感觉轻轻的。
颜楚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本来还想给你准备些别的但你已不是第一次参加科考了,你家里人懂得肯定比我多。还是叫他们帮你准备比较好。”
武勋之家几乎没有什么参加科考的经验,颜楚音怕自己好心办坏事。
“考试那天,我就不来送了。”颜楚音怕给沈昱增加紧张的情绪,虽然沈昱本人好像一点都没觉得紧张,“不过你出考场的那天,我肯定会去接你的。”平国公府的马车肯定比丞相府的马车舒服啊颜楚音还能带个太医帮沈昱看看。
沈昱捏了捏披风。不知这些兔绒毛是怎么处理的,闻着没有一丝动物的腥臊之气,反而带着淡淡的皂角香。如果颜楚音想让披风染上某种名贵的香气,以他身份,什么香料弄不到呢但是颜楚音却选择了这种平平无奇的皂角香。
“是因为我们互换时,他睡过我的床,知道我平日里惯用的被子就是这种味道,所以特意弄成这样的吗”沈昱忍不住在心里如此想到,他惊讶于颜楚音的细心和贴心,“希望我闻着这种熟悉的味道,在贡院里也能睡一个好觉”
外人只道小侯爷霸道,如何能想到他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