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真的很隐晦,他怎么也得等汤子宁把话说得更明白一些了,才好表态。结果汤子宁这几天竟然开始躲着邬明走了,好像之前的暗示都是邬明的错觉一样。邬明难免郁闷。
这种郁闷不在于他真的就非人家妹妹不可了,而在于明明是你先提这一茬子事的,我这边还等你继续提呢,你忽然不说话了,是玩我呢还是玩我呢
颜楚音之前和沈昱交换过信息,认真回忆一番,想起来汤子宁是谁了。汤父是三品大员,汤子宁的嫡兄在国子监里高调得很。他那位嫡兄,学问做得还是不错的,可也算不上是什么惊才绝艳的人物,偏偏觉得自己牛逼得很,明面上没和颜楚音几个纨绔对上,然而有时看向颜楚音的目光中都透着一股高傲。
傲个屁啊老子身为超品侯爷,很小的时候被皇帝舅舅抱着,连御书房里的龙椅都坐过那么几回,老子还没傲呢,你一个三品大员的儿子敢对着我傲
颜楚音能忍必然不能啊
所以每回国子监里组织学生打马球时,汤子宁的嫡兄等几个被颜楚音记了小黑账的人都会被颜楚音重点照顾,每次不把他们打得鼻青脸肿绝对不算完
球场上的球可没长眼睛,你躲不开,都是你自己没本事所以就算被砸成了猪头,那些人也没道理去找颜楚音算账,只敢在肚子里咒骂。他们的家人也不敢因此去找平国公或者长公主或者皇上哭诉,谁叫他们儿子自己没本事呢
但颜楚音的口碑确实是这么坏了去的。
要不然他既不强抢民女又不纵马伤人,怎么偏偏是他,流言传来传去的,竟然硬生生被传成了京城中的纨绔之首好似天底下再没有人比他更跋扈了。
想起来汤子宁是谁,颜楚音顿时觉得没兴趣了。此时的人讲究一个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即使颜楚音和汤子宁嫡兄不对付,他也不会故意去给汤子宁作脸,从而打击汤子宁的嫡兄,因为回报率太低了,还容易污了自己的名声。
皇帝舅舅说了,男儿处事不能小气,阴谋只可害人,阳谋却可治人。所以颜楚音是不屑用阴谋的。比起汤子宁,颜楚音更关心自己怎么在太学混下去。
邬明也不说话了,继续想着自己的心事。
屋子里再次安静下来。
那边,汤子宁犹豫了两天,终于满脸羞愧地来找邬明解释了。他没想“沈昱”也在邬明这里,以为屋里只有邬明一人,敲门进屋后就低头看着地面,低声说“我、我嫡母为妹妹相看了一门亲事,我不知情的,是她娘家侄儿”
颜楚音在脑海中回想了一番。汤子宁的嫡母是许家人,许家的大少爷好像已经娶妻了啊,那就是许家二少了好像听婓小鸟提到过,这个许二少
颜楚音脱口而出“许二少身患花柳病啊治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