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自己”陈月洲冷眼看着安父安母,“该用的手段你们都用过了不是吗有什么方法吗不是照样没有办法吗”
“”安父安母沉默。
的确, 他们已经用尽了一切办法去帮助汐羊。
然而,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现在的他们, 真的只是摆设,于女儿毫无用处。
可是,在女儿如此水深火热的时候,离开北川, 真的没问题吗
如果女儿遇到了什么不测,他们却人在外地无法施以援手, 那该怎么办
“我们”安母露出有些进退两难的表情, “你到底有什么办法呢你告诉我们也好,至少让我们心里有个底,或者帮你想想办法也行啊”
“阿姨。”陈月洲想了想,拿起笔在本子上默默写下一页字符,推向二位老人,“看完之后如果你们觉得我的计划可以,并决定离开北川了,请带上你们家的三位老人一起离开,并联系我, 给我准确的出发时间。”
隔天一早, 陈月洲迷迷糊糊爬起床, 本能地捞起手机一看,几条全新的短信内容让他瞬间清醒
我们同意你的计划,我们已经购买了去兰州的火车票,早上九点就出发。
请你诸事小心。
陈月洲迅速回复虽然我不认为崔初原有精力到监视你们的行动,但还是注意分开行动,火车站汇合,避免有跟踪。
发完信息,捞起昨天的那一身衣服穿上,陈月洲飞速跑了出去,老规矩来到关押安汐羊的区公安局。
不过,一个计划不能用两次,为了避开监视,这次他选择给隔壁压马路的老太太五十块钱,让她扮演自己的奶奶,带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他进了公安局。
见到安汐羊,陈月洲将背包一放,开口道“你爸你妈带着你家三位老人已经在今天早上离开北川了。”
一直对着墙壁发呆的安汐羊蓦然转过头,吃惊地看着陈月洲。
“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人在北川了,你要在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内,了结你和崔初原的事。”陈月洲掏出笔记本和中性笔,“如果你想要离开这场糟糕的家暴,接下来的话你好好听清楚。”
安汐羊看着陈月洲,脸上的表情有些错乱“我做不到。”
“你能做到。”
“我该做的努力都做过了”
“你能做到,还没做完。”
“我尝试过无数次”
“你还有我”陈月洲厉声喝止安汐羊,一双大眼睛紧紧盯着她,铿锵有力道,“我知道你经历了无数次绝望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可是反正已经活成这幅样子了,再拼一把又能怎么样你不觉得窝囊吗生气吗我每次来这样羞辱你难道你就没有一丁点反应吗你的自尊心呢你曾经那么嚣张的气焰呢还没死就垮了吗即使再怎么绝望你也应该感觉愤怒才对不是吗”
“”安汐羊沉默。
“安汐羊,反正你现在已经和死人没什么区别了,向死而生吧,抱着一定会死的念头奋斗下去,也许我们反而活下来了,好吗”
“”安汐羊垂下头。
陈月洲不再理会她的失落,默默在本子上写下一串字,顿了下问“我记得,崔初原好像和自己母亲家的亲戚关系不太好,你接触过他的母亲的那些生活在农村的亲戚吧”
“”安汐羊闻声,刚还无神的双目瞬间瞪得浑圆。
紧接着,她用尽全力扑了过来,一把抓住陈月洲手上的笔,费力地摇着头,声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