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泪簌簌直流,不敢说话,拼命摇着头。
“妈的,这教的不行啊,居然还不愿意”胖男人抬腿将他踹倒,一只脚踩在他的下身上,一个劲儿踢着他的身体,边踢还边笑,“哈哈哈哈,不过你有一点养得好,就是不吭不哈的,以后没事儿可以再玩玩别的花子”
“别踢了,你看你那一脚脚气,脚气传染了,老子以后还使唤不使唤了她还得给老子端盘子呢”
“哈哈哈哈是是是”
等两个男人暴行结束后,他躺在地上,一边低声抽泣,一边干呕。
“哭个锤子”
从外回来的男人抬脚踹在他的脸上,逼近他,浓郁的酒臭扑面而来“怎么了你他妈还委屈了再哭一个信不信打死你”
他慌忙闭紧嘴巴,只有抽抽涕涕的呼吸声实在止不住。
“你他妈还哭”
“”
“陈月洲,不妨告诉你,老子杀过人,我媳妇儿和儿子都我杀的,知道谁替我挨得枪子吗江陈辉知道江陈辉谁吗知道吗北川市公安局的副局长”
他说着哈哈大笑了起来“老子真他妈走了狗屎运了,那狗日的娘俩刚弄死,老子正愁着尸体怎么大卸八块丢去喂狗,结果这锅哈哈就被人背了所以别惹老子,否则,你的下场和那娘俩是一样的”
说着,男人再一次将他的脑袋摁在了地上,疯狂开始了下一行
陈月洲猛然睁开眼睛。
梦境过分的真实感以及醉酒的恶心感让他此刻难以自控地想吐。
他一个翻身下床,迅速冲进卫生间一番呕吐。
那咸湿的口感、剧烈的恶臭、油腻的刺鼻、以及撕心裂肺的疼痛感、灼烧感和屈辱感,让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个女人。
“妈的”
陈月洲双拳死死地握紧。
来到这具身体已经半年,他总是努力放大原主有必要的回忆,刻意回避原主没必要的回忆,避免因为一些过于刺激的内容让他和原主产生共情,尔后发生没必要的情绪化。
可是,李玲洲这个记忆人格却和原主产生了一部分的共鸣,将他好不容易埋藏起来的回忆全部挖了出来。
恐惧、羞耻、后悔、仇恨。
陈月洲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他试图驱赶那让他几乎绝望的回忆,可是越是努力忘记,画面就越是一遍又一遍在他面前回放再回放。
反胃感翻江倒海般袭来。
他只能闭着眼呕吐。
吐到最后,他已经开始吐酸水。
“一直吐眼下会充血,漱口。”身后传来熟悉的男声,紧接着一杯水递了过来。
陈月洲睁眼,望着那骨节分明的男人的手一怔,一回头,正对上端琰平静的视线。
他穿着件松散的白色套头卫衣,下身是和卫衣同款的黑色运动裤,脚上一双黑色人字拖,怎么看都像是居家穿的睡衣。
陈月洲本能地转过身,打量着身前的面池。
方形,白色大理石台面,干净整洁,没有乱七八糟的头花和蝴蝶结,很显然不是自己那个还住了俩姑娘的家。
“我”他眼珠子一转,瞬间判断到发生了什么,不由长叹一声,“谢了,我以为我很能喝来着,看来”
这幅身体并没有自己原本的酒量。
下次得注意不能断片了。
他伸出手去接水杯,却发现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在剧烈地抖,连着手臂,根本无法好好握住对方递过来的杯子。
端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