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个负责推粪推树,一个负责扛树,阿拉哈、阿拉雷和大海负责把树切割成长短平齐的圆柱,好运来喝了几口水后过来继续吐丝,白又美帮着把树干粘缠在一起,为了稳固起见,阿拉雷他们几个带大颚锯齿功能的还去丛林里拔割了好些长藤来。
在展翼的指导下,众人齐动手,将树干捆扎成了一个相当结实的木筏,而后将筏子放入河中,八个人坐上去也能稳稳地浮着,被河水推送着一路向下游流去。
众人累得各自瘫在筏子上休息,展翼则同青岫背靠背坐着,一个盯着船头方向,一个盯着船尾方向。
这条河是原生态的河,未经开发,未经修整,整条河道宽窄不一,深深浅浅,有时候还会来个急转弯,众人不得不几次三番从筏子上下来,扛着筏子淌过浅水处,或只能上岸绕过水道复杂处。
直到河水在前面一处断崖化为瀑布飞流直下,众人才只能弃了筏子改回徒步。
站在断崖边向下看,下方是偌大一个深潭,潭水又引出一条河继续往远方流,河的两边仍旧是密不见天日的茂林,而在左斜前方远远的地平线处,隐现着一片金黄的颜色,右斜前方的天尽头处则是一片颜色看起来较丛林浅些的草绿色。
“这些颜色不同的地带,也许就是规则里所说的不同的领域。”阿拉雷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眼镜的角度,好能将远处的情形看得更清楚些。
“但这条河流向的前方却什么也看不到。”好运来手搭凉棚极目远眺,“正前方会是海的方向吗”
“就算正前方不是,左边右边也肯定不是,”阿拉哈道,“所以不是往前就是往回,咱们都走到这儿了,就只能往前了。”
“但这断崖好高啊,要怎么下去嘛”佩奇发愁自己这副老身子骨。
“我来吧。”展翼说着在自己身上贴了张牌,一个一个扛着人往崖下跳,目测二百多米的断崖,轻轻巧巧跳下去,把人放下后再用力一跃,一瞬间就回到了崖顶。
“哇靠j哥你这又是用的什么牌啊”阿拉哈和好运来满眼崇拜。
“袋鼠。”展翼继续一本正经地回答。
转头悄悄告诉青岫“跳蚤。”能跳出自身长度的220倍高度。
青岫“”
待把其他人扛下崖后,崖上就只剩下了青岫,展翼跳上来,伸开双臂,笑眯眯看着他“来。”
青岫“我用鼯鼠牌自己下。”
“好吧。”展翼收回双臂,一脸正经地叮嘱他,“下的时候小心些,崖壁上有几块比较突出的岩石,别撞上。”
“好。”青岫点头,给自己贴了鼯鼠牌,看他一眼,“你呢”
“我在上面看着你,你安全落地我才能放心。”展翼道。
青岫没再多说,张开双臂纵身一跃,身体便乘着风向下滑翔而去,在空中时努力调整方向和平衡,稳稳地飞过其他同伴的头顶,眼看就要安全落地,突然眼前一花,一个人影便出现在了自己的降落点处
却是展翼,用跳蚤牌两三下便超过了青岫的下降速度,立到降落点处转回身来,伸开双臂仰起头,用一脸灿烂的笑容迎接他家小朋友举世无双的投怀送抱。
青岫反应不及,脑后带着一串省略号地栽进了面前人温暖宽厚的怀抱。
展翼稳稳地抱住他,就着惯性将身子一转,原地转了个360度的圈卸去冲力,微微向前探身,让怀中人双脚落在实地上,而后就一手兜着他的后脑勺,轻轻摁进自己的肩窝,双臂环拥住他,把脸靠在了他的鬓边。
一记来自跳蚤的温暖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