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府尊要掘他父坟,刘木头惊瞠过后便大呼冤枉,其余人等也惊疑不定地望着这位府尊大人,疑他卤猪头吃得多了忘记怎么干人事。
猪头府尊才不理旁人怎么想,大蹄一挥便让人抄家伙上,三下五除二将刘木头他爹的棺材刨了出来,揭去棺盖,露出里面的空瓤子,刘木头当即掐了脖子的鸡般刹住了哭嚎,震惊得三魂离窍六魄失踪,好容易回过神来,迷乱地问向府尊大人“大大人这这是怎么回事先父先父去哪儿了”
“你问本府,本府去问谁”沈辞打眼扫过那一伙子证人,“你们来说说,当初亲眼看着刘石头下葬,如今他尸首呢”
一伙子人也正惊得神魂俱乱,直唬得跪趴了一片,砰砰地给府尊大人磕头“冤枉啊大人草民们确确实实亲眼看着刘石头入土的啊”
“甭急着磕头,去,仔细看看这棺材,同当初刘石头下葬时可有不同。”沈辞令道。
一伙人踉踉跄跄起身,连同刘木头一起围至棺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连棺材底儿都翻过来看了一遍,好半晌才回转来复命“回大人,这棺材正是当初收殓刘石头的那一口,也未见有何不妥。”
“少了先父的鸳鸯佩”刘木头大叫。
“那鸳鸯佩本府暂收作物证,结案后归还你父。”沈辞道。
回至府衙,这一干人收押的收押,打发的打发,沈辞才叫了青岫进燕思堂关上门说话。
“可见当初陈土狗不仅盗了压棺的钱和死者身上之物,连死者尸首也一并偷了去,只不知他要这尸首有何用莫非当真是刘石头生前无意得罪狠了他,令他恨到掘坟盗尸”沈辞搓着下巴边思边道。
青岫亦思忖着道“因恨而实施辱尸行为,自古不是没有,只陈土狗若真是因恨想要辱尸,当时毁了尸体也就是了,何必费力地将尸体整个盗走除非除非这陈土狗,有恋尸癖或虐尸癖。”
沈辞闻言挑起眉来“你这说法倒是个新的思路,若他真有些怪癖,在刘石头死前以蜂蜜养着他,倒也有了解释。
“这么看来,下一步我们便对陈野狗供词上提到的与陈土狗有来往之人逐一进行调查这件事交给衙差去做便可。
“另外,我们还需排查桑阳地界儿上所有养蜂、制蜜、贩蜜之人中与陈土狗有过联系的人。”
青岫点了点头,沈辞看他一眼,起身抻了个懒腰,道“行了,就先这么着吧,我这便吩咐下去,然后去街面上逛逛,说不定还有意外发现。”
说着冲青岫挥了下手,一个人走了。
青岫有些微怔,待他走得不见影了才回过神来,抿了抿唇,也离了燕思堂。
先回至夫子院,铺纸蘸墨,依着看过陈土狗尸首正脸的印象,在纸上画了他的肖像图,虽只是白描,得益于青岫所学设计专业的美术功底,也与陈土狗真人有着七八分相像。
吹干墨迹,将图袖了,由府衙出来,行上大街,专寻那贩卖蜂蜜的铺子照图打问。
刘石头死时已是三十多年前之事,即便陈土狗那时日日在同一铺子里买蜂蜜,怕卖家也早便忘了此事,青岫此举不过是不想放过任何一线希望罢了。
说不得碰对了人,遇着一个能触发剧情的nc,正如四尺玉巷子口卖咸酸甜的全姐那般。
遗憾的是,直至月上中天,青岫也未遇见个能透露什么线索的角色。
眼见着各店铺陆续打烊,青岫只得先回转府衙,门房老张头正坐在廊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