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青岫,“要不是亲自尝试,谁会了解这种真实路况呢,又怎么能分析出老峤是打算上高速去外省呢。几个村子咱们还去,说不定还会有新的发现。”
青岫垂下薄薄眼睑,看着窗外飞舞的白色杨絮“再说,裘富贵家里也值得去一趟。”
“就是啊不白来”展翼放轻松了语调,打开了电台,“听点儿什么吧,我很少准备cd,一般就是扭开个电台随便听听,解解闷儿。”
“我听什么都行,新闻或者音乐。”青岫其实没想限定什么内容,他很少听电台,感觉电台里播的应该除了新闻就是音乐。
“你调台吧。”展翼专心开车,迎面过来两辆大货车,的确需要全神贯注。
青岫调了个台,是广告,持续了几分钟后,一直没播完;青岫又调了个台,还是广告;然后是相声,再然后是评书,再然后又是广告;再然后是疑难杂症大讲堂,来电话的男士说大夫,俺有难言之隐
青岫赶紧往后调,这次是音乐了。
松了口气,青岫刚才就想好了,不管一会儿调出什么音乐来,反正不能停留在“难言之隐”和“节水马桶”的频道上
展翼戴着墨镜开车,看不出什么表情。
这个音乐台不是很清楚,有刺啦刺啦的杂音,播放的好像是地方戏。
仔细听,不太像是正规戏曲录播,倒像是村子里自己搭台子唱戏似的,无论伴奏还是唱腔都很业余,而且这种戏从来没有听过,也不知道属于什么戏曲剧种。
唱戏的是一男一女,岁数似乎不小了,声音有些撕裂地飙着高音,而且是憋着嗓子,听上去有些刺耳,像是哭丧,又像是用生命在吵架。
展翼把电台关了,顺便把墨镜也摘了。
现在将近下午四点,阳光的灿烈已经过去。
“怎么和之前的频道都不一样了,可能是进入其他地段,电台的信号变了。”展翼觉得有些怪,以前在外地也打开过电台,但还真没收到过这种奇奇怪怪的节目。
青岫望着路标“前面就是通邮县了,五牛村和夜露村都在这个县里。”
“嗯,也包括裘家村,那是通邮县最南边的村落。”展翼发现路况这时候越来越好了,路上的大货车也没那么多了,公路表面平整了很多。
路边都种植白杨树,这一段的树下还栽了花,或者是野生冒出来的花,直直高高的花茎,新鲜的大红、桃红和雪白的大花朵。
青岫不知道这种乡土气息的花叫什么名字,好像小时候见过,此刻发觉它们很好看。
展翼望着这些美丽的蜀葵,突然觉得五月份就该拥有这么鲜烈奔放的花儿,展翼不觉得笑了笑“我小时候听人们管这种花儿叫麦熟花,因为是麦子熟时开的花。”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