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你还没有弄清楚,守护者之所以可能选择守护先知, 是因为先知对平民阵营有用处, 但如果先知是一个随时能把队友拉来垫背,更根本不懂从双方人数的长远大局考虑问题的猪队友, 那么守护者还有什么必要守护这个没脑子的先知
“游戏既然分阵营,阵营就代表着共同利益,平民的共同利益, 就是必须保障人数多于狼人阵营, 自相残杀等于自杀,而你的行径, 无异于正自砍手脚,什么样的人才会自砍手脚
“两种人, 一,头脑混乱, 不分敌我, 逮谁坑谁的猪队友;二, 目的就是为了砍死平民的狼人。许诞, 你是哪一种”
许译的这番话一针见血辩无可辩,许诞被噎在当场, 额上的汗瞬间密密地冒出一层,嘴里只能不断地说着“我是先知,我真的是先知,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是先知”
“我们不需要一个随时会杀队友的先知。”青岫的声音轻且淡,像是山尖上簌簌掉落的雪,“值得守护者守护的先知,不仅应能为平民阵营查验筛选狼人,更该在真相很难证实的不利情况下,有揭穿并剔除狼人的勇气和能力。想要获得唯一的保命符,总得体现出你的价值。”
“他说得对,”黑皮男开口,“猪队友的杀伤力比狼人还他妈大,好歹狼人是瞄准了点射,猪队友他妈的是蒙着眼扫射”
“而且我也不认为许诞是先知,我觉得他是狼人。”bobo头的女人说。
“我真的是先知我真的是你们相信我”许诞急得竟是哭起来,“我,我只是一时着急才说错话的我没想那么多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下回肯定不会再这么鲁莽了求求你们,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
“那么说,你对许谈和许译身份的指称,都是未经大脑乱说的”青岫忽问。
许诞有些犹豫,不想承认自己未经大脑,却听许译的声音又一字一字地递过来“想好了再说。你最后一次机会。”
说是让他想好,可这“最后一次机会”的紧迫感让许诞张惶起来,连忙颤巍巍地哑着嗓音道“许许译的身份我的确不能确定,但但是,许谈一定是狼人他一定是狼人因为我是真的先知,所以许谈一定是狼人”
许译与他打赌时的强势,和几乎没有辩驳余地的分析质询,让许诞彻底心生惧意,他不敢再拉扯上这个人,他怕他了。
对乱咬人的狗,不打则已,要打,就打得它再也不敢对你张口。
而许诞却必须要咬住许谈那个看上去没什么心机的粉头发许谈。因为他明白,这是自己最后的活命机会,这一次,不是许谈死,就是他许诞亡。
粉发男许谈被他咬得暴躁,脸红脖子粗地正要反诘,却被一直未发一言的胡子男许谚打断“许诞,你都没有查验许谈的身份,有什么理由说他是狼人就因为你说自己是先知但这个理由同样可以被许谈拿来用,除非你能拿出证据,或者,就算没有证据,起码也得有能说服我们的理由。”
许诞有些懵地看着他,像是被问了个措手不及,嘴里喃喃地道“我我查的是你你是平民,如果我查对了,就说明我是先知啊,你是平民,我是先知啊”
许谚苦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大可以把你我都当成是狼人,这样,你谎称我是平民也在情理之中。”
“那那怎么办”许诞不明原因地被彻底打断了思路,只剩下了慌张和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