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则仰起脸,望着高她一头的信陵君,一双眼睛虔诚的望着他说“这是我从术士那里求来的平安符,请义父贴身放着。义父,你一定要平安的回来。”
少女眼看着魏无忌收下了那方平安符,看他跃马而起,高高举起马鞭,一声令下带着浩浩荡荡的魏军远赴河西战场。
我是梦境分割线
信陵君宽敞的马车内,赵胜托着下巴好奇的打量着昏睡的李唯,啧啧道“我可真没看出她有什么特别,长相也就清秀那么一点儿,比我姐可差远了,姐夫你竟然还好这口,是不是特别喜欢在榻上听别人喊义父”
信陵君端正的坐在另一边,目光淡淡的扫过赵胜道“不要胡言。”
赵胜的注意力还在研究李唯上面,没太在意信陵君,随口笑道“我是那种信口胡说的人吗哈哈,好吧我是。”
看够了李唯,他摸着下巴道“不过这位之前确实喊了你十几年义父呢,虽然不是在榻上。哎呀,这天下都说我游戏花丛,春申君风流倜傥,可这么一想,还是比不得君子如玉、端方谦和的信陵君,姐夫你这是名利双收啊,娶义女多刺激,要是我,兴奋的早半个月都睡不着了,也有可能半年都睡不着。”
信陵君的脸冷下几分,寒凉的看向赵胜道“平原君疏阔不羁,游戏人间,只怕早已权衡利弊,将赵国的利益算得清清楚楚,何必打趣无忌。”
赵胜和他说话向来都是这么半真半假、三分打趣不正经的调调,信陵君原该熟悉不过,可赵胜没想到他会说出方才那翻讽刺之言。
赵胜先怔了一下,继而倏然笑出声道“姐夫,你这是生气了啊。”
他说着眸中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只是唇角还挂着玩味的笑“罢了罢了,不说这些,我只问你,她真的是那个身份”
信陵君看了李唯一眼道“我月余之前方得到的消息,知此事者,天下不会超过五人,千真万确。”
“所以姐夫,你真的要娶她吗”
信陵君的目光长久的停留在李唯脸上,他将李唯露在外面的手慢慢放回盖在身上的披风之下,轻叹道“就看白与祁的选择了,生死面前,若他选自己,我就娶她,若他选择她我就成全他们。”
赵胜露出一个挑眉的坏笑,一脸“哎哟,没想到你还有当情圣潜质”的表情。
信陵君抬眸看了一眼赵胜意味深藏的表情,从容道“怎么”
赵胜笑了一声,长臂挂在车窗外,回过头来,眼尾轻挑,曼声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剪除太子羽翼获得铸铁秘方的这出戏演的精彩,不过嘛,你这个假戏真做,总让我有种你藏着点私心的错觉。”
信陵君淡淡道“我待大魏之心,犹如公子事赵国,早已心中无我。”
李唯睁开眼的时候有点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不过胸口的疼痛却已经缓解了许多。她起身发现自己在一辆停下的马车内,抬头便看到了手执竹简,闲适看书的信陵君。
他已知晓李唯醒来,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平淡道“以你现在的状况,还能见白与祁”
李唯揉揉眉心,漫不经心的说“你若让见就见,信陵君何必拖沓。”
信陵君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修长的手指慢慢合拢竹简道“我是为了你的心疾好,见了你便知道。”
他说完已经掀帘下车,却极有风度的等在辕下,伸手把李唯扶了下来。
看来这车是早就到了地方,信陵君不过是等她苏醒才有动作。
李唯想起了方才的梦,眉梢有些不适应的动了动,想到原主可能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