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藩王正处于观望的状态之中。
昭睿帝若只对豫王动手,倒也罢了,毕竟这回豫王世子闹得确实有些不像话,昭睿帝出手削弱豫王的势力也算得上是名正言顺。可他若是在对豫王动手之后,仍不满足,准备以各种名义削弱其余藩王们的势力,其余藩王们也不会坐以待毙,他们将联合起来向昭睿帝施压
好在昭睿帝并没有让藩王们等待太久。
在从豫王身上剐下一块肉后,昭睿帝还很快就释放了身为豫王世子的萧钰,而后开始着重审理圣驾离京遇刺之事。
大仪轿中那回,证据指向了荣王旧部;奉先祠中那回,却是牵涉到了吴王。
昭睿帝借着“搜寻荣王余孽”的由头,将各方势力又清洗了一遍,好些藩王埋在京中的暗桩都被昭睿帝给除去了,对此,各路藩王们也只能认栽,好在这把火没有烧到他们身上,倒是不幸中的万幸。
至于吴王,昭睿帝命他带着诚意亲自入京自辩清白。
吴王虽然胆小,倒也精明,不知得了哪位高人指点,先是主动奉上了两个郡的地盘作为赔罪的诚意,而后开始向昭睿帝喊冤“皇上明鉴,那些刺客既能做到在不吐露任何有用信息的情况下自杀,又怎会留下那样大的破绽,在武器上透露主家的身份呢他们刻意携带着刻了我吴王府标记的武器,分明是在栽赃陷害我吴王府”
他这说辞,倒是很有几分可信度。
要说吴王在此事之中有什么过错,也唯有过于疏忽,导致王府刻了王府标记的武器外流罢了。可吴王御下素来不严,是个远近闻名的绣花枕头,武器外流之事放在其余藩王身上,兴许还会让人怀疑一番究竟是真是假,放在他身上,却是丝毫不让人觉得意外。
思及此处,宗人府宗政为吴王求情道“皇上,此事应当与吴王无关。吴王虽有过错,念在其知错能改的份儿上,还请皇上宽恕他。”
再怎么,吴王也主动奉上了两郡之地啊,单瞧他这做派,实在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能够做得出来的事。在宗人府看来,野心家和老实人还是需要区别对待的。
昭睿帝点了头,默许了此事。
对于吴王这神来一笔,京城宗室接受良好,其余藩王们却纷纷骂娘。
吴王怕不是出门时脑袋让门缝给夹过吧,否则怎能轻易切割自己的藩地
原本这些藩王们还打定了主意,昭睿帝若是在动了豫王的藩地之后又动吴王的藩地,他们便要合起伙来闹上一场,谁知,还不等昭睿帝开口呢,吴王竟亲手将藩地奉上,也让其余藩王们失去了闹腾的理由。
他们心中一股子郁气无法对着昭睿帝发泄,也只好发泄在吴王身上。
诸藩王之中,数鲁王性子最为暴躁,气得破口大骂道“就吴王这夜夜笙歌、醉生梦死的模样,怕是只有等削藩这把刀砍下来,他才知道其中的厉害”
紧接着,藩王们又开始探查这回究竟是谁派出死士截杀昭睿帝。
也不知究竟是哪位同僚出的手,竟能做得这样干净利落,便是失手了也没留下实质性的证据,他们得好生防范着些才是。指不定哪日,同样的手段就会被用到他们身上。
在揣测动手的人选之时,藩王们首先排除了胆小如鼠的吴王
姚玄德很快便被送上了断头台,姚家女眷们看着堂堂一家之主落得个身首分离的下场,一个个皆哭得情难自抑,仿佛感受到了她们未来悲惨的命运。
过去姚家风光之时,姚家女眷们都借着姚玄德之势耀武扬威,拿鼻孔瞧人,如今,她们自己成了那被人待价而沽的货物,方才知道这日子有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