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让云莜瞧见了,顿时颇觉好笑“怎么,华阳郡主这般擅长见缝插针,竟没找到机会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你么你却也是个糊涂的,跟人欢好一阵,却连与你浓情蜜意的是谁都不知道,呵”
“与他说这么多话作甚”云相拉着云莜的手往门口走“快去为父离开这乌七八糟的地方吧,连多呆一刻,为父都觉得恶心”走到门口时,他脚步顿了顿“荣王,你且记着,你以下作手段谋夺储位之事,绝不会就这么算了云某必会告知皇上,请皇上圣裁”
看着云相与云莜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荣王脑仁开始突突发疼。
华阳郡主在一旁焦急地道“弟弟,咱们该怎么办云相素来护短,今日咱们对云莜下手,触及了他的底线,他必不会放过咱们还有那宸王,向来视你如眼中钉肉中刺,若是宸王联合云相一道向咱们发难,可如何是好”
荣王虽对华阳郡主关键时候掉了链子感到颇为不满,但思及这到底是自己嫡亲的姐姐,是自己身边儿最为亲近之人,到底按捺住了心中的怒气,宽慰道“长姐不必惊慌,既然知道云相不会放过咱们,咱们也只得先下手为强了”说到此处,荣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云相虽难对付,我拿他却也不是毫无办法。”
过去没用这个法子,不过是因为手中的棋子极为珍贵,他指望着用在刀刃上。如今他与云相撕破了脸皮,却是不得不用了。若是不能扳倒云相,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遭了云相那老狐狸的算计
华阳郡主纵使再怎么心机深沉,到底是一名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深闺妇人,待字闺中时不过是一名普通宗室女,后来被封为郡主并得了恩旨能以郡主之身开府,皆是弟弟在战场上为她挣来的,因而对弟弟的话很是信服。
此时,华阳郡主见荣王颇有底气,一颗心不由跟着稳了下来,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你心中有成算就好,你也知道,姐姐没有其他的本事。你若是有用得着姐姐的地方,只管与姐姐说上一声。”
荣王思忖片刻,眸光闪烁不定“长姐,我记得你与太后最为宠爱的侄女梁国夫人交好,这几日,你不妨寻个由头邀梁国夫人来咱们府上吧”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也知道,太后娘娘虽肯听梁国夫人的话,当今圣上却不是个会对太后言听计从的性子。若是云相与太后同时向当今圣上进言,只怕圣上会更愿意听云相的话。”华阳郡主蹙眉不解道。
往日他们也不是没想过通过梁国夫人来影响太后,好让太后在双王之争中更倾向于荣王,可惜,效果十分有限。偏生梁国夫人又性好奢靡,为了维持与她的关系,华阳郡主与荣王不得不持续购买各种豪华奢侈的物件儿来赠予梁国夫人,如今华阳郡主是一想到梁国夫人就觉头疼。
自那之后,梁国夫人对荣王姐弟来说,就如鸡肋一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这个节骨眼儿上,京中女眷们定然都对华阳郡主府唯恐避之不及,华阳郡主与荣王若想请动梁国夫人,只怕要花极大的代价。
荣王道“长姐只管将梁国夫人请来就是,余下的,我自有主张。”
却说云莜随云相离开了华阳郡主府,父女两个一路上相顾无言。
云相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些什么,云莜则是一面悄悄地打量着云相,一面回想着原主与云相的相处过程。
在原主的记忆中,云相虽然对原主极尽疼爱,但在原主幼时,云相忙于公务,疏于与女儿的相处,妻子又早早亡故了,没能从长辈处得到足够的关爱,导致原主养成了一副温和怯懦的性子。待云相发现这一切想要弥补之时,原主与云相之间已然生出了距离感,原主对云相,是敬畏大过依恋,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