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承玉心念急转,想到什么后立即出宫去寻了乌珠求证乌珠暂时安置在宫外一处宅子里,明日就要启程前往瓦剌。
见他忽然出现,乌珠露出疑惑之色“太子殿下可还有事要交代”
殷承玉却问起了姚氏“孤之前让你拉拢姚氏时,姚氏可有异样”
乌珠闻言撇嘴道“能有什么异样姚氏一向胆小怯懦,我寻了她几次试探合作,她都支支吾吾敷衍过去了。”
“不对。”殷承玉摇头“她在发现真相之后能让贴身丫鬟分了数个药铺买药材自己调制堕胎药,至少说明她并不是个一味顺从的懦弱之人。”
这样的人,当生的机会递到面前时,可能会犹豫迟疑,却不该完全拒绝。
除非她已另有出路。
“你说那晚护送你们从农庄出来的兵马不少,可能推测大概人数”殷承玉又问。
乌珠摇头“当时情况太匆忙,声音又杂乱,没法确定大概,只知人数应该不少。”
“那可有五千”殷承玉换了个问法,
“没有。”乌珠长于草原,没少参与征战。她斩钉截铁道“虽然无法确定大致数量,但绝不会有五千之多。”她努力回忆着道“若我没记错的话,听马蹄声最多应该不超过千人。”
殷承玉脸色微变,想起薛恕曾与自己所说的消息抓住的乱党说殷承璟还私藏了五千兵马。
中计了。
有人故意放出殷承璟还私藏有五千兵马的消息,就是为了引他分出大量兵力去追捕殷承璟。
想到如今宫中甚至望京城内逐渐加强的防卫,殷承玉心中逐渐明了。
怕是殷慈光也想要重演逼宫戏码,只是他当不会像殷承璟那般蠢。
辞别乌珠,殷承玉赶回慈庆宫,一面命信使立即出城给薛恕传信,一面召了卫西河过来薛恕带兵离开之前,将卫西河留了下来。
“如今东、西两厂可用兵马还余多少”
“督主从京营调了两万人,禁军只带走了一半,还余下万余人。”卫西河道。
“还有万余人,若猜测成真,这些人应当足够撑到薛恕带人赶回来了。”思索许久之后,殷承玉拟定好对应之策,才让卫西河下去部署。
他遥遥看向乾清宫的方向,虽然心里仍有一丝犹疑,觉得以他对殷慈光的了解,对方尚不至如此。但理智却已容不得他为了这一份岌岌可危的信任去冒险。
卫西河的动作已经很快,但殷慈光的动作显然要更快一步。
这日傍晚,高贤奉皇帝口谕而来太子禁足慈庆宫。
眼看着禁军将慈庆宫围得水泄不通,殷承玉站在门口,脸上并无慌乱意外之色“不知孤犯了何错要被禁足”
高贤高抬着下巴,神色倨傲“这是陛下口谕,咱家也不知道太子殿下如何触怒了陛下。”
“那便让孤去父皇面前分说分说。”殷承玉往前一步,身侧护卫亦气势悍然地拔刀。
“太子殿下是想抗旨么”高贤喝了一声,反而像盼着他动手一般。见他并不动作,才撇撇嘴道“咱家还要去宫外宣旨,就不再这里耽搁了。”
殷承玉本也只是试探他,见状摆了下手,护卫们便收了刀,护着他退回了慈庆宫。
在慈庆宫中等到了傍晚,殷承玉又得了消息高贤出宫走了一趟,将朝中重臣都宣入了宫。
这流程瞧着与殷承璟逼宫差不离,但这回高贤却是实打实拿着皇帝的手谕。
乾清宫中情形不明,殷承玉摆着棋子思索如今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