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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 59 章(1/4)
    温热的唇一触即分, 似掠过花丛的蝶,短暂停歇,留下些微的痒意, 便振翅飞往下一处。

    薛恕喉咙紧了紧,下意识舔了舔略干燥的唇, 手掌翻转过来, 与他掌心相对, 十指相扣。

    殷承玉并未挣开, 反而以指尖在他手背上若有似无地滑动。

    他迎着光,窗外照射进来的、过于强烈的日光让他的轮廓有些模糊, 似镀了一圈柔软的光晕般, 皮肤在强光下似瓷胎一般毫无瑕疵,红润的唇微微翘着,眸光潋滟, 仿佛在邀请。

    薛恕与他对视数息, 便垂下头去,吻住了他。

    唇齿辗转间,传出含糊的许诺“我都听殿下的”

    殷承玉仰着脸配合他。

    午时的日光强烈,连风都挟着燥热的温度。书房的窗户敞开着, 偶尔有巡逻的兵士经过, 脚步声便激起一阵慌乱的推拉。

    殷承玉脊背贴着墙,手按着薛恕的肩, 似推拒又似挽留。

    连声音都带上了浓浓的鼻音“够了”

    “我很高兴。”薛恕退开一些, 不再那么凶狠激烈地吻他,鼻尖和他磨蹭着,唇贴在一处,欲分未分“我从小就没有父亲, 能记事起,就是姐姐带着我。”

    他轻柔又强势地握住肩上的手,手掌贴着腕部往下滑,手指缓缓插入指缝间,紧紧扣着按在墙上,发出满足的叹息。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我娘独自带着我们姐弟,日子过得十分艰难。她性情善良温和,难免遭人欺负,那些嘴碎之人,骂我娘不守妇道,说她和鞑子私通,说我和姐姐是杂种。我娘怕惹麻烦,从来只任那些人谩骂。我三岁时就跟着姐姐,半夜抓了老鼠和蛇,扔到那些嘴碎人的家里。”

    想起那些晦涩的往事,平息的戾气便又翻涌起来,激起了潜藏的暴戾。

    薛恕闭了眼,又去咬他。

    殷承玉不甘示弱地反击,舔了舔嘴角的血渍,喘息着道“原来从小就没干什么好事。”

    “吃人的世道,好人怎么活得下去”薛恕短促笑了声,舔干净他嘴角的水渍“后来我和姐姐年纪越大,再没有人敢当着我娘的面嘴碎”

    谁家骂他娘一句,他和姐姐便将那家的男人和儿子堵住了打。

    一根骨头,抵一句恶言。

    后来再没有人敢欺负他们。

    没有谁生来就是恶人,只是没爹的孩子想护住娘亲,想好好活下去,总要比旁人更凶狠一些。

    那一身的狠劲,不过是残酷世道留下的烙印罢了。

    殷承玉叹息一声,手指轻抚过他的眉眼,又去吻他的眼睛“以后不会了。”

    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世道,也不会再让他受这样的苦。

    薛恕低低“嗯”了一声,侧过脸,鼻尖在他掌心轻轻地蹭“我有殿下了。”

    薛恕已经知道了应红雪之事,殷承玉也不再瞒他,表明了招安之意。

    原先他还发愁如何打消应红雪和贺山对朝廷的敌意,如今有了薛恕,倒正可以让他去做说客,一举两得。

    只是应红雪下了卸石寨之后便十分谨慎小心,一直藏身卸石寨附近的伏虎岭中。

    伏虎岭地势复杂,多山丘峡谷,藏身其中,难以觅其行踪。

    薛恕派出西厂番役盯梢了四五日,才终于找到了他们的藏身踪迹。

    就在他准备亲自带人去一趟时,却有探子来报,说红英军攻来了

    石虎自那日被贺山劫道,带走了近三千人之后,便只能临时改变计划,折返卸石寨重新整顿兵力。花了四五日功夫,他软硬皆施,又忍痛让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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