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叫人摸上来,可见这宅子的保卫力量有多薄弱了。虽然是茗妩受伤了才发现的问题,但也幸好发现的早,没造成更不可挽回的事。
海潮看了一眼茗妩的房门,不禁想到若是那些人没想着先刺杀茗妩,而是跑到灶房下毒那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思罢,海潮便带着人忙了起来。而茗妩也因为受了不轻的伤而陷入深度睡眠中。
除了拔箭的海潮和搭把手的石榴没人知道那支袖箭射的有多深,所以也没人知道茗妩是在没有上麻沸散的情况下忍着怎样的疼,凭着一股韧性咬牙忍痛的去的堂屋。
那股狠劲,就连海潮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才多大呀,怎么就养成了这样的心性。
什么心性睚耻必报吗
海潮摇了摇头,眼带宠溺的轻笑了下,不,是急性子。
厚厚的滤镜砸下来,茗妩在海潮心里都成了九天之上下凡历劫的小仙女了。
所以带着人在岭上查看各处的海潮一直忙到了很晚才将这些事弄好。随后与老东家一块用了饭,便去了茗妩的房间。
“姑娘在堂屋说的话你也听见了,一会儿你去给那位说一说。”海潮怕惊着茗妩,只远远的坐在窗前,视线落在床铺上的小人脸上,声音还下意识压低的对窗外的六子吩咐道“别叫他死了。”
既然那么看重让你来送死的兄弟们,那就看看你的这些兄弟会不会误会你。
被人算计的愤怒,担心被误会的忐忑,以及最后仍被误会的滋味应该够他喝一壶了。
六子眼珠子转了两圈,便明白了海潮的意思。顺着敞开的窗户看了一眼床铺的方向,一脸你俩可真是天生一对的神色离开了。
一个出主意,一个完善主意,这不是绝配是什么。
灶上一直温着药和粥,可茗妩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才幽幽转醒。
睁开眼睛后,茗妩还有些个懵瞪。抬了抬手,浑身上下却没什么力气。
没力气不说,还有些酸疼。
感觉就像被人暴打了一顿。
“少爷,姑娘醒了。”靠着脚凳休息的石榴在茗妩一有动作的时候就醒了过来。见茗妩睁着眼睛一脸迷茫,连忙去唤跟她一样守了茗妩一夜的海潮。
“谢天谢地,姑娘你可算是醒了。姑娘是先喝些水,还是先喝药,对了,我去给姑娘将粥端来。”石榴见海潮挤过来了,就快人快语的自说自话了一通后便抬脚出去了。
“我,发烧了”茗妩一出声就发现声音都哑了,立时便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嗯,”都烧得说胡话了。摸了摸茗妩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确定茗妩是真的不烧了,这才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茗妩受伤后给自己吃了些清余毒和补身体的药,后来她给自己开的药方里也有消炎等药效的,昨天晚上又被及时的喂了一碗,所以别看高烧来势汹汹,但退烧也退的很快。
这么一会儿功夫,茗妩已经给自己做了一回内诊。见海潮一脸关切的看向她,茗妩便对他摇了摇头,“难受。”
难受二字带着浓浓的委屈和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撒娇意味,海潮好吧,海潮也没听出来,他就是纯粹的心疼。
觉得他的小姑娘受了无妄之灾。
海潮一边扶茗妩坐起来,一边沉声说道“是我连累你了。”
茗妩怕扯到伤口,所以动作很轻巧,等坐稳了才看着海潮,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这回咱们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