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日子钱大花心里就有些煎熬了。
家里面,老二家的因为孩子进了局子,一直怨恨是她宠坏了。钱大花可不背这个锅。要怪就怪那些勾引自己孙子的小混混。
而村子里,男女老少却都羡慕自己有个好孙女,以后肯定享孙女的福气了。钱大花却是有苦难言,老大家的丫头片子跟她根本不亲。她真是巴不得三丫头的成绩是自己老二家大孙子的。
可惜那只是想想而已。
农村不识字的人对读书多的,天然就有一种畏惧。张苗苗上大学后,钱大花虽然不是很热诺,但态度还是变了些。
此时见张苗苗说话,钱大花气势顿时一弱说,“三丫头你也在家树根肚子饿得慌,难道你没有听到”
张苗苗看了眼快成肉球的老五,说,“奶,我们可是刚从田里回来,不是正在做饭吗”
钱大花脸色顿时不好,若是对别人,钱大花早就发作。只是对上过大学的张苗苗,钱大花憋住了,憋得脸色涨红。
张树根扯了扯钱大花的衣袖,憋着嘴道,“奶奶,肚子好饿,我要吃东西。”
钱大花满是心疼,看了眼张苗苗,忍不住道,“先给树根做点吃的垫垫肚子,你们再做饭也不迟。”
张苗苗问,“奶,我和苗草七八岁的时候就已经下田干活,割草养牛。如今张苗根也八岁了,他在干嘛”
“张苗苗,你什么意思”钱大花揽住张树根。
张苗苗耻笑一声,“没什么意思,只是想问下奶奶,你宝贝的大堂哥如今在干嘛”
一句话让钱大花脸色青一块紫一块的。
张苗苗的大堂哥张树荣如今正在县城的监狱呆住。这一切都是钱大花惯出来的结果。张苗苗二婶对这个婆婆可是恨之入骨了。
张苗苗没有兴趣看奶奶钱大花的边梁,转身就准备回厨房时却被一阵铃声吸引,同时传来喊声,“女状元,女状元,张苗苗,你有挂号信。”
“挂号信哪里来的”张苗苗心里有些猜测,朝着院门口走时,急切地追问。
“看寄信地址是海城那边的。”穿着军装的邮递员骑着自行车很快到了张苗苗家院子门回了句。
海城那边
张苗苗闻言,心砰砰地跳个不停。
自己毕业前寄过去一份稿去海城的青年文摘和革命故事会栏目,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回应。只是张苗苗有些担心是退回稿件的信,一时有些踌躇。
“女状元,是出版社的地址呢。”邮递员从包里拿出信封,递给张苗苗同时说道。
张苗苗看着薄薄的信封,心里顿时又充满了希望,激动地拿了过来。
邮递员是中专毕业出来分配的工作,也算是有点见识,见张苗苗这么激动,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写了文章投稿了”
张苗苗点了点头,“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邮递员笑了笑,“肯定是好消息。退稿的挂号信不可能这么薄的。”
张苗苗心里也是这么希冀的,忍不住祈祷,通过。而后双手发颤地准备打开信封。
钱大花被揭露了伤疤,难堪得差点就破口大骂。只是被邮递员喊声打断。后面听邮递员说张苗苗写文章投稿,钱大花心情顿时复杂起来。
虽然不是很明白投稿一事,但报纸上写文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