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个下三滥有什么好梦,别气死花婆婆就阿弥陀佛。”陈秀珍不屑地回了句,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补了句,“苟昇,我跟你说,你别想癞吃天鹅肉。我家老三不是你这小流氓能肖想的。”
墙头那边苟昇还要回一句,却见花婆婆沉着脸色从屋子出来,“你皮痒了去惹她”
苟昇似狗腿般抱着花婆婆的手臂,轻声说,“外婆,隔壁那个婆娘从早吵到现在,我忍了好几天了,烦得要死。”
花婆婆也挺烦陈秀珍那张嘴的,只是自己这孙子也不是个好的,“从早吵到晚你几时落家了昨天干什么去了深更半夜才回来”
苟昇顿时有些理亏,“外婆,我干的正经事,昨晚卸货呢。”说着有些烦躁地摸了摸头,“外婆,我要出去下,晚上回家。”说完一溜烟地跑掉。
“这么早你去哪里”花婆婆追出来,却只看到苟昇如猴子般蹿上马路的身影,皱着眉头吼了句,“别一天在外鬼混不着家。”
“天天回家的。”苟昇回了句,声音回荡在山坳间,身影却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陈秀珍听着隔壁小混蛋的声音有些不解气,趴在墙头对着院子里的花婆婆说,“大婶,不是我说您,苟昇这小子您可真的得好好教教,对着长辈说荤话,这是碰到了我,其他人不打死这个小混子,你别”
花婆婆没有回应,无视陈秀珍直接转身进了屋子。
陈秀珍感觉跟自己跟戏台上无人响应的小丑般,脸色很是难看,低沉骂道,“有人生没人教的狗杂种,活该娘俩被人给抛弃。”
花婆婆身子一僵,什么也没有说转身进了屋子。
苟昇上了镇上,直接朝着一个院子熟门熟路地走了进去。
此时月色下的院子里已经蹲着几人,稀里哗啦地吃着面条。
“咦,苟昇,你怎么这么早来了”乔二见苟昇进了院子,吃惊地站起来,昨天苟昇是凌晨才回去的吧,今天怎么这么早又来了“天还没亮呢,山哥也还没有起来。”
苟昇操了一声,“靠,要是不怕我外婆担心,还真不想回去睡。正做着美梦呢,被隔壁的吵醒了。”顿了顿,看了眼乔二的碗里,“还有吃的么”
“锅里去盛。”乔二指了指厨房。
苟昇熟门熟路地走进去,端着一个海碗出来,蹲在乔二身边吃了起来。
此时秦山也从屋里出来,大伙见状叫了声山哥。秦山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走到院子里的水缸前,捧着一把水洗脸。
“咦,苟昇,我记得你家隔壁就是女状元家吧”乔二吃完了面条,忽然想起了这事。
“嗯。”苟昇吃着面条,鼻音回了句。
“听说她要到县里中学教书了,马上就要吃商品粮了,她家有什么吵的”乔二有些不解。大嫂对这个表妹自豪不已,逢人就夸。
苟昇吞了嘴里的面说,“苗苗姐跟市里那个男的分手了。苗苗姐她妈自从知道这事就开始指桑骂槐,十多天了,真是够了。我今天忍不住跟她怂对了两句。”顿了顿,手肘拐了乔二下,气呼呼地道,“你说苗苗姐要模样有模样的,要才有才,难道还怕嫁不出去这老娘们真是闲得蛋疼。”
乔二大吃一惊,“女状元退亲了”视线忍不住看向秦山。只是此时天光不亮,只看到了秦山像山一样挺拔的背影。
下一刻,秦山大步跨了过来,站在了俩人面前,“你们说什么”
乔二是知道秦山心思,连忙道,“女状元跟市里那个男同学分手了。”